孟長平準備好了遙控無人機,在上麵綁好了攝像頭,正準備找機會放上去,這時候從趙管家家裏的窗戶裏麵,忽然有一個小小的光點,劃了一條細細的弧線,落了下來。
好像是一個煙頭!
梁真愣了一下,立即下了車,拿手機照著明,蹲在地上尋找那枚煙頭。
剛好下麵是一塊空地,有一個小花壇,梁真很順利地找到了煙頭,上麵的火光還若隱若現的。
她壓低了聲音,“快,拿個鑷子給我……”
孟長平從車裏遞出鑷子和自封袋,梁真小心翼翼地把煙頭給撿了起來,把火光在地上按滅,裝了進去。
如果她了解得沒錯的話,趙管家是不抽煙的。
得了這個寶貝煙頭,又讓無人機直接航拍了幾張照片,兩個人這才滿意地回到了家裏。
第二天一早,梁真立馬把煙頭送到相關部門去做檢測。
梁真表麵上是不動聲色,依然正常到公司去上班,但是背地裏,很多事情都已經開始著手,從多個方麵加大力度,已經暗暗地掀起了冰山的一角。
到了下午,孟長平從外麵回來,一進梁真的辦公室,立即把門關好,從包裏拿出一個文件袋來。
“真真,檢驗結果出來了!”
“怎麼樣?”
孟長平把文件袋打開,從裏麵拿出幾張紙,攤開走梁真麵前。
梁真飛快地掃了一眼,直接翻到了最後麵。
經過煙頭上麵沾有的唾液DNA檢測對比,得出來的結論是,樣本與卷宗裏的受害者DNA樣本相同,並且與受害者當初確定身份使用的親屬樣本有生物學上的親緣關係。
盯著“符合生物學親緣關係”那幾個字,梁真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也就是說,抽煙的人,很可能就是鄭國璋本人。”
但是,那本卷宗裏也可以說是鐵證如山,並有一部分焦黑的大腿骨、少量燒焦的胸骨作為物證。
這些物證也同樣經過了DNA檢測,證明了確實是鄭國璋本人。
如果他還活著,那麼被焚屍的,又是誰?
她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幫我去查的,鄭家的親戚關係,有結果了嗎?”
孟長平拿出了手機,從裏麵找出幾段錄音,開始播放。
“……那個娃兒,送人啦,送了好遠去,據說收下娃兒的那家姓什麼……好像姓張來著……那麼多年了,後麵的事哪個知道喲!”
“……老張家啊,他媳婦是姓趙是不是?哦對對對,從小就在我們這村裏,不過後來搬走了,聽說這幾年他媳婦在城裏賺錢了吧,但他命不好,可憐哦,前些年幹活的時候摔傷了,走不了路呢,靠媳婦養著!”
是一些老人家絮絮叨叨的閑話。
孟長平從包裏拿出了另一個文件袋,小心翼翼地從裏麵取出了一張紙來。
很破舊,泛黃的一張紙,上麵有一行印刷體寫著某某醫院的字樣,下麵是手寫的“茲證明產婦某某,係某地人氏,於某年某月某日某時,在醫院產下男嬰貳個,重4斤3兩,重4斤1兩”的字樣,後麵還有醫院的蓋章和醫生的簽名。
這是一份很陳舊的出生證明,不過字跡還算清晰。
查了這麼長時間,梁真對於鄭國璋的父母姓名,他的籍貫都了然於胸了,她一眼就認出來,這正是他當年的出生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