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後嗬嗬一笑,說:“寧哥,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了,我不想害誰,隻想求個自保。後天跟劉振海碰麵,你們不現身,讓我做這個代表,那劉振海會怎麼想?”
“這一點你可能多慮了,你有沒有想過,可能劉振海更不願意見我們,有些事其實不去在意的話,就相當於沒有發生過,自己心裏也踏實,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寧賀笑著說。
“啊Q精神,自我麻醉?你覺得劉振海會是這種人?”我懷疑地問。
“從前他可能不是,但現在他沒那麼多時間去考慮了,上麵反腐,反的就是他,現在他想的就一件事——怎麼躲過這一波。你不是已經幫他想好路子了嘛,誰算政績,誰是替罪羊,所有的事就按照咱們計劃的走,他不需要知道誰在背後操作這些事。”寧賀說。
“不不不,你沒跟劉振海接觸過,不了解他這個人!雖然我也隻跟他見了一麵,但我可以百分之一萬的肯定,他絕對是那種需要掌控一切的人,如果你們不露麵,隻讓我做代表,那就是把我往火坑裏推。與其這樣,我不如直接跳樓自我了斷算了,免得波及到我老婆孩子,劉振海可是直接塞紙條到我家門口的!”我半威脅地對寧賀說。
寧賀在電話中喘了一聲粗氣,似乎對我的態度有些不滿。
但他再如何不滿這話我也必須說出來,想讓我一個人替他們扛這個風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等了一會,寧賀總算妥協說:“好吧,我到時候也過去。”
“見麵禮,你負責帶,計劃,我負責說。”
“沒問題。周六,鑫軒閣,對吧?”寧賀向我確認說。
“對,晚上九點。不過咱倆早點去吧,提前20分鍾,集合了再等他的信。”我說。
“好,聽你的。”寧賀用不爽的語氣答應了一聲,隨後便掛了電話。
我剛把手機放下,門口就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我趕忙跑過去開了門,笑嗬嗬地迎接江鑫回家,不讓她看出我有一絲絲的焦慮。
順利到了周六,我跟江鑫要約談一個算卦的客戶,晚上八點多就出門去了鑫軒閣。到了沒多久,寧賀也來了,手裏還拎著一個黑手提箱,裏麵無疑全都是錢。
我倆在門口等了十幾分鍾,快到九點的時候,一個身高頂多一米七的不起眼男人來到我倆麵前,用十分低沉的聲音對我說:“常安吧?”
“是我。”我點頭說。
他看了看我,又看向了旁邊的寧賀。
我連忙說:“是我這邊的人,算是業務代表吧。”
他衝寧賀上下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然後衝我說:“跟我來吧。”說完,他便朝著停車場的方向去了,看樣子鑫軒閣隻是個幌子,真正碰麵的地方在別處。
我看了眼寧賀,發現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估計他是提前做好了準備,在飯店這裏安排了人手,現在突然要換地方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我說過了,他喜歡控製局麵,你就別想那麼多了。”說完,我便輕輕推了下他的肩膀,一塊走向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