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離開嘉林五年了,那邊啥情況我一點都不知道。現在就假設,我可以扶一個人起來接替魏埋汰,你覺得什麼人合適?”我問。
小子聽後把嘴一撇,說:“沒人合適,魏埋汰在嘉林都穩了多少年了?就不說他有多大勢力,就說人脈,也不是誰說動他就能動得了的。要是以前解大哐還在的時候,讓解大哐去扮這個角也許還行,但是現在,誰也沒那麼大膽子,再說也沒那個本事。”
“意思就是沒戲唄?”我問。
“嗯,沒戲!”小子很堅決地說。
“那個振興社呢?他們現在不是起來了嗎?”我繼續問。
“振興社?那就是魏埋汰手底下的。解大哐倒了之後,他的人內訌嘛,然後整個舊城區就一盤散沙了。魏埋汰安排人過去把解大哐那些手下歸攏了一下,就成現在的振興社了,你覺得他們有種敢反魏埋汰嗎?”小子不屑地撇著嘴反問。
“那顧逸儒呢?”我繼續做著排除法。
小子一聽顧逸儒,表情就更不屑了,他撇著嘴連連擺手說:“得了吧,顧逸儒到現在也啥也不是,他就是魏埋汰手底下的一個小棋子兒,一條狗,今天魏埋汰心情好,給他幾口肉,明天心情不好了,肉都沒了。錢胖子就是覺得顧逸儒太廢物了,所以才不跟他搭夥了。你還記得吧,之前顧逸儒不是把整個江沿魚市場,還有後身環路那幾個倉庫全給我們了,後來魏埋汰一句話,顧逸儒連個屁都不敢放,乖乖就給我們清場了,回頭扔了幾個破夜總會、雞店給我們,錢胖子一氣之下就回柳樹島了。”
“他沒跟顧逸儒幹一架啊?你們那段時間就沒尋思著養一批人?”我問。
“幹個雞毛啊,顧逸儒那個逼太嘰巴鬼了。錢哥當時倒是想養,養不起來,顧逸儒三天兩頭過來跟我們說,別弄那麼多人,人多嘴雜,萬一走路風聲什麼的,大家都掉腦袋。當時錢胖子還有我們幾個都覺得也是這麼回事,而且人多分錢的手也多,不怎麼劃算。等後來真要鬧分家了,我們手底下就20幾個人,顧逸儒趁著那段時間猛扒拉錢,手底下養了百十多人,還有槍,我們憑啥跟他幹啊?”小子氣惱地說。
“但是顧逸儒有野心,如果讓他反魏埋汰,讓他做老大,有可能他會動這個心思。”我說。
“動心思是動心思,他是無利不起早,你想要利用他,得是這事他確保能拿到好處,別尋思著他能幫你白幹活。而且就算他真弄上去了,把魏埋汰給幹了,他在這個龍頭的位置上能不能坐穩當還是回事呢。嘉林這地頭,就是一條龍壓著一群虎,顧逸儒還是個頭小的那一個,你找他,都不如找錢胖子!”小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