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司機說了句:“開你的車,不該看的別看!”
說完,我便脫掉了上衣,檢查了一下身上的這些傷口。
傷口都不算深,隻是看著嚇人而已,我索性就連咬帶撕,把T恤扯成了繃帶,先纏在傷口上麵。等出租車開到魚市場的時候,我已經把傷口都簡單處理好了,車一停,我就光著上半身下了車,一路狂奔著去和錢胖子彙合。
錢胖子沒有食言,車已經準備好了,還配備了司機,我和大齊的行李也都在車裏放好了。
我把從解大哐家裏拿出來的那幾把槍,連同我和大齊的槍,都交給了錢胖子。不過我也留了個心眼,怕他拿這些槍做文章,所以在給他槍之前,每一把槍我都仔仔細細地擦過了,確保槍上不會留下我和大齊的指紋。
善後的事情就不需要我來考慮了,道別也不需要了,我和大齊直接坐上了車,司機立刻發動汽車,開離了江沿。
我在車裏打開了旅行袋,從裏麵拿了件長袖的T恤套在身上。路過藥店的時候,我讓司機去幫我買了些繃帶、消毒水、以及治療外傷的藥,等他回來繼續上路了,我就在車裏一邊研究說明書,一邊仔細對傷口進行了清理、包紮。
因為神經還在極度緊張的狀態下,所以我並沒有感覺到多疼,很快就把刀傷包紮好了。等車子上了濱嘉高速,我慢慢放鬆下來了,之前感覺不是很強烈的疼痛這才慢慢顯現出來,而且越來越強烈,尤其是我的腰。
今天可真夠嗆,本來醫生叮囑我別做劇烈運動,我可好,又是幹架,又是跳樓,又是翻牆,基本上把所有要忌諱的事情都做了。不過我也沒什麼可後悔的,這就是我的選擇,我也隻能做這些來給四毛加一個雙保險了。
嘉林已經遠遠消失在視線之外了,我長舒了一口氣,便拿出手機給顧逸儒打了個電話。
手機響了好幾聲,顧逸儒那邊這才接起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算是你們臨走之前給我留的驚喜嗎?”
我知道,顧逸儒在說解大哐家裏發生的那場亂鬥,看來消息傳得很快,估計道上的這些人應該都知道解大哐的集團已經徹底垮了,舊城區再也沒有霸王了,整個嘉林現在都是魏埋汰的了。至於顧逸儒能從中分到多少,那都是他的事情了,與我無關,我現在關心的隻有一個人,就是四毛。
我對顧逸儒說:“儒哥,過去的恩也好、怨也好,從今天開始就都翻篇了,我也不想提了。這次打電話給你,我隻想說一件事,就是關於四毛監獄的問題,無論如何,我希望儒哥能讓他離開嘉林,最好出省,越遠越好,我不想讓他在監獄裏邊再出什麼事,因為那地方沒人能幫到他。”
“放心,這我早就安排好了,現在四毛的證詞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了,庭審的時候也不需要他出麵作證,有書麵材料就足夠了。到時候我安排他去山東那邊服刑,不會出任何狀況。”顧逸儒痛快地答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