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謝崔哥了!”我再次向他道了謝。
掛了電話,我立刻轉身回了醫院,跑去大齊的病房,把剛剛崔忠文電話的內容跟大齊說了一下。
大齊聽後撓了撓腮幫子,犯難地說:“這他媽的,本來尋思找到貨了能得點油水,現在這情況,咱們估計毛都撈不著,還得自己搭錢。給他五萬?他能不能嫌少?”
“我覺得……好像少了點,為了錢得罪他,我覺得不值。”我說。
“那十萬?”大齊問。
“嗯,差不多。”我點頭說。
“那就十萬,你先付著,回頭我給你補五萬,咱倆一人一半。”大齊說。
我沒有推,反正推也沒用,大齊還是會拐著彎把錢給我,所以就直接點頭答應了。
再次從醫院出來,我給崔忠文發了條信息,打了個數字“10”。
崔忠文秒回了一個“OK”,感覺好像是對這個價錢還滿意,這樣我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因為不用擔心警察那方麵了,所以我就直接回了歐亞小鎮。不過槍我還是沒有隨意亂放的,又找了塑料袋,紮進了口,把槍又藏回到了水箱裏麵。
就在我剛剛把槍藏好的同時,門口就傳來了咚咚咚的急促敲門聲。
我心裏一驚,想著該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然後便狐疑地走到門口,一邊問了聲“誰”一邊透過門鏡往外麵看。
“是我,呂藝文。”外麵回答了一聲。
門鏡裏看到的確實是呂藝文,她今天並沒有穿警服,而且隻有她一個人。
我開了門,納悶地看著她問:“你怎麼找到我家了?”
她站在原地眉頭緊鎖著,就這樣一臉怒意地看著我,也不說半句話。
我心裏清楚,她肯定是因為周海波的事而來的,但我表麵上還是要裝傻地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出什麼事你不知道?!”呂藝文沒好氣地問。
“啊?我……我應該知道什麼啊?”我繼續裝傻地問。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呂藝文一邊問一邊掐起了腰。
“你別上來就說這個啊,讓鄰居看見了,還以為我出軌被女朋友抓包了呢。”我扯皮地說。
呂藝文瞪著我,極度不爽地喘著粗氣,但她並不能把我怎麼樣,最後也隻是指著我的鼻子大聲警告說:“你就這樣吧,本來我以為你不是這種人,現在看來,你們都一樣。今後小心點吧,別落在我手裏!”
說完,她轉身就走。
我趕忙追過去,伸手抓住她的肩膀。
呂藝文回過頭恨恨瞪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的手,問:“要襲警嗎?”
我連忙把手拿開了,隨後便想向她解釋一下,可以嘴巴張開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什麼話可以說出口,最後也隻能像根木樁一樣戳在原地。
呂藝文搖了搖頭,不知是對我感到失望,還是像表達其他什麼想法,反正她看到我的眼神已經徹底變了,不再是五常相親那時候,也不是初次在嘉林碰麵時的樣子,在她眼裏,我已經變成了一個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