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顯然已經在外麵想好了人選，大齊一問，他立刻回答說：“有三個齊哥認識的，趙家柏、王忠慶、徐建波，他三個都很可靠，都能為齊哥上刀山下火海的。除了他三個，小痦子也行，他對我很忠心，就是不太愛說話，齊哥和安哥可能對他沒什麼印象。”
“是不是鼻頭長了個黑痦子？”我插話說。
四毛立刻點頭說：“對，就是他。”
“哦，我知道。”我一邊點頭一邊看向大齊說：“還記得咱們上次跟李大麻子幹架吧，當時我和四毛上牆去偷襲李大麻子，跟著我們一起爬牆衝鋒的就有那個小痦子，他也挺虎的，我對他有印象，應該是個靠譜的人。”
大齊皺著眉摸了摸後腦勺，好像完全不記得有這麼個人，但我和四毛都說他行，大齊也就點頭說：“那就這四個，其他都不找了，具體的安排……”
“這事齊哥單獨告訴我就行！”四毛不等大齊說完就開口打斷說：“事不是今後都是我安排嘛，那齊哥和安哥就把精力放在大事上，具體怎麼弄，齊哥單獨告訴我，我再去跟他們四個轉達，要是我發現他們有什麼外心，不用兩位哥說話，我直接就去廢他們了！”
大齊歎了口氣，點著頭，伸手用力拍了下四毛的肩膀說：“兄弟夠義氣，那就全交給你了，今後有福大家一起享，隻要有我齊鯤鵬一口肉吃，我就絕對不讓你啃一口白菜棒子！”
“謝齊哥，我肯定辦好！”四毛用力地點頭回應說。
“行，後麵怎麼安排就咱們單獨說，你先去把情況簡單跟那四個人透露一下，探探他們，別太直接了。”大齊叮囑說。
“齊哥放心，我知道該咋做。”說完，四毛便轉身出了辦公室。
大齊再次長歎了一口氣，關了門，慢慢轉過身，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陰沉，眉頭也緊緊皺著。
“常安，你剛才是啥意思？”大齊看著我，直呼著我的名字。
他這個問題問得我心虛加慚愧，因為我在聽到四毛要一個人扛下來的時候，心裏真的是鬆了一口氣，現在被大齊這一問，我是真沒辦法回答，隻能選擇沉默。
大齊搖了搖頭，走到沙發這裏坐下來，點了根煙，又朝我遞了一根。
我已經很久沒抽過了，但最近的破爛事實在是太多了，看著大齊遞來的煙，我最終還是選擇破了戒，拿出一根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身體靠在沙發上，整個人都陷下去，像一攤軟泥。
一根煙抽完，我向大齊坦白說：“其實四毛說他要一個人扛下來的時候，我鬆了一口氣。”
“嗯，我看出來了，但是給你留了麵子，沒當著四毛的麵說。你知道你這樣算什麼嗎？你這叫賣兄弟！我剛才就在想了，當時顧逸儒讓咱們簽字的時候，我自己扛了，你是不是心裏也鬆了一口氣啊？”大齊低著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