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激地衝我磕了兩個頭,也沒去管手上的口子,趕緊繼續折著光盤,把紙盒子裏的盤都掰斷了,他又跑去電腦那裏找出了四張盤,也都折斷了。
隨後他把所有折斷的光盤放在了一起,推到我的麵前,表忠心似的說:“所有盤都在這了,多一張都沒有了,要是還能找到,我剁隻手給你。”
“我也不用你剁手,以後別再幹這缺德事了!”我說。
“不幹了,再幹我就是死媽、死爸、死全家!”刻盤小子衝我發著毒誓說。
我懶得再理會他,站起身走過去又踹了他兩腳,算是最後的發泄,然後衝四毛歪頭示意了下,便離開了複印店。
四毛揪著李作軍,來到路邊,隨後一推,便把李作軍丟在了馬路中央。
李作軍兩腿發軟地倒在地上,一臉驚恐地看著我,接著便又換上了一副令人作嘔的笑臉,爬過來懇求說:“你繞了我吧,我再也不去嘉林了,再也不去找李玥了,你給我的錢還有剩,都在包裏呢,我回去就給你拿,我不要了,一分都不要了。”
他不提錢的事我都差點忘了。
也對,這錢確實不應該給他,於是我便衝他一點頭,命令說:“滾起來,回去拿錢!”
李作軍趕緊點著頭,吃力地撐著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磨蹭了好半天,總算回到了窩棚。他進了屋就把行李包翻了個底朝天,最後從裏麵找出了兩萬多塊。
“才一天,就隻剩兩萬了?”我問。
李作軍趕忙擺手說:“我沒忽悠你,就這些了,你看我身上也沒地方能放錢了,就包裏這些,少的那些都……都輸了。我本來是有機會能翻回來的,要不是你……”
“怪我是吧?”我打斷道。
“不不不不,怪我自己,怪我自己!”李作軍連忙擺手說。
我伸手從他包裏把錢都拿出來交給了四毛,然後狠狠瞪著李作軍說:“今天就到這了,從此以後,你跟李玥就沒有任何關係了,要是你再敢去嘉林找她,我保證卸了你的胳膊腿!要是我聽見周圍任何一個人說出李玥過去的事,那你就廢了,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揪出來剁碎了喂狗!”
“不說!不說!我誰也不說!我也不去找她了,再也不去了,我和她沒關係了,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李作軍一邊搖頭一邊擺手地說,然後便跪在地上一個勁地衝我磕頭求饒,磕得地上都見了血。
我沒有半點心軟,甚至還想再踹他幾腳,或者幹脆就在這弄死他。但我還有理智,也很清楚為了這種人髒自己的手根本沒意義,所以也懶得再跟他糾纏,直接起身離開了破窩棚。
四毛跟著我來到門外,把錢整理成遝遞給我。
我把錢往他手裏一推,揚了揚下巴說:“你收著吧,這一趟別白忙活了,回去也犒勞一下幫著找人的幾個哥們。還有,今天的事就別跟任何人提了。”
“安哥放心,就算是齊哥問,我都不會提半個字。”四毛一臉嚴肅地說。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頭說:“你辦事我放心,走吧,回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