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山都被高高的防護網隔離起來了,在山下留了個入口,入口旁邊有一間小屋,小屋後麵支著七、八個露營帳篷,在帳篷的包圍中擺著兩張長條木桌,桌上是各種各樣的槍,而桌下則放著好多木箱子,從箱子上的圖標可以判斷出,裏麵裝的應該是塗料子彈。
我跟著袁誌飛來到了這些帳篷之間,裏麵已經有十幾個人在等著了。一見袁誌飛來了,這些人全都站了起來,其中一個皮膚黝黑的小個子中年人走到了最前麵,衝著袁誌飛咧嘴笑著說:“你可真夠慢的,全等你呢!”
“抱歉抱歉,這次打算怎麼弄?”袁誌飛一邊笑問著,一邊走到桌前,從眾多武器中挑選了一把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迷彩步槍。
小個子抬屁股往桌角上一坐,朝我掃了一眼,然後衝袁誌飛說:“你們就來兩個人?”
“嗯,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我老婆累了,在房間休息,今天晚上就不參加了。”袁誌飛說。
“趙勳不來啊?那你還打個屁啊?開場三分鍾你就完了!”小個子嘲弄著說。
袁誌飛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那可不一定,我偶爾也有贏的時候。”
“你也知道是偶爾啊,哈哈哈。”小個子大笑著拍了拍袁誌飛的肩膀,然後回頭看了看帳篷前麵站著的十幾個人,想了想說:“要不,咱們今天玩點特別的,不分組了,個人戰。”
“個人?那怎麼戰啊?”袁誌飛微微皺了皺眉,但嘴角卻興奮地上翹著,顯然對這種挑戰極限式的玩法已經燃起了他的鬥誌。
“簡單啊,每人三把槍,每把搶配兩個彈夾。在山中央插旗,終點就在入口這,誰拿了旗回來,誰就算是贏了,哪怕這人一槍都沒開,一個人都沒殺。”小個子介紹著規則。
“行啊,這個玩法倒是挺新鮮的!那餉要怎麼掛?”袁誌飛問。
小個子又看了看帳篷那邊的人,笑著說:“個人戰是一人獨得,那就平等下注,他們錢也不多,咱也別玩太大,隨便下點意思意思就行了。每人扔十萬,贏了全帶走,哥幾個,都敢玩吧?!!”
小個子這一問,帳篷周圍那些人都興奮地高呼起來。
其中也有幾個嫌少的,嚷嚷著再加點,加到五十萬。
但小個子沒同意,衝那幾個叫得最歡的人點指著嘲諷說:“你們幾個別吵吵,待會沒準第一個死的就是你們了,還五十萬,真當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先扔十萬玩著,天還長著呢!”
我一聽這話的意思,估計今天肯定不會隻玩一局,那麼問題也隨之而來——我口袋裏這些錢,夠他媽跟這些土豪們玩幾把的?
不玩是肯定不行的,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能跟這些大人物接觸的機會,是無論如何不能退出的。但在現在這個規則下,又不能隻是藏著,那就跟扔錢沒有任何區別了。
我不相信自己可以頭一次拿到槍就大殺四方,但這並不代表我會幹等著輸錢,這場生存遊戲,我大概已經想出了可以鑽的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