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醫生,下一位病患已經在等待手術了。他是從你們國家來的,腿被人打斷了,已經做過一次處理,但是那些醫生無法保證他恢複正常行走。他的要求很苛刻,要求恢複如初。”
國外,醫院。
一個金發碧眼的小護士,正跟女醫生彙報著相關情況。
女醫生裏麵穿了襯衫和休閑褲,外麵套著一件白大褂。但如此打扮,也難掩她五官間的美豔逼人,還有身材上的前凸後翹。
黑發黑眼,她是一個地道的華國人。
趙奕彤繃著臉嗯了一聲,隨護士一起走進手術室。手術床上躺著一個男人,他五官棱角分明,眉骨上那一道長長的刀疤,更是給他添了幾分濃厚的煞氣。
“就她?”男人說的是中文,言語間不掩嫌棄,“我要的是骨科最好的醫生,不是一個花瓶!”
聞言,趙奕彤冷笑了一聲,“我不喜歡那些衝著我長相來的追求者,也不歡迎這種以貌取人的人。”
她睨著他,“給你一個機會,做還是不做?不做我現在就走,以後你就是跪在我跟前喊媽也沒用!”
男人皺眉打量著她,滿是懷疑。
見他半晌不答話,趙奕彤沒耐心,扭頭就走。男人卻突然喊住了她,“你來做,毀了我的腿,我絕對不放過你!”
“動不動威脅人,活該你斷腿,大叔!”
趙奕彤轉身回去,皮笑肉不笑。
要不是她足夠善良,這大叔的手術誰愛做誰做,反正她不做!
手術進行得很成功,趙奕彤後來才知道這男人叫南哲。原以為就是一個無名之人,沒想到他修複期間,韓家那位當家人韓德俊竟然親自打來電話,詢問情況。
趙奕彤後來才從家人嘴裏知道,南哲是韓德俊的兒子,父子倆早就決裂了。南哲被打斷腿,是因為他差點殺了自己親色父親,這算是給他的教訓。
這麼惡劣的父子關係,韓德俊還打電話來問南哲的事情……這對父子可真有意思!
南哲腿完全好了以後,江瑤來接他出院。俊男美女站在一起,本是賞心悅目的畫麵,不過趙奕彤覺得他們兩人更像是惺惺相惜報團取暖的孤狼。
她跟邵恩晴是好友,知道江瑤在江家有多不討喜,而南哲……韓家甚至都不願意承認他這個人。
趙奕彤願意她跟南哲就是萍水相逢,以後再沒什麼見麵的機會,隻是沒想到後來命運會牽扯到一起。
三年後,她被邵恩晴欺騙,回國想要跟江珩“複合”。要說她多喜歡這個人,倒也未必。隻是他喜歡她,兩人也算是門當戶對,她覺得他是個合適的結婚對象。
誰想到,她竟然從始到終都是被邵恩晴當槍使。
江珩跟雲芷訂婚那天,趙奕彤“自作多情”的樣子被眾多賓客看到,那是她人生中最丟臉的一天。她要臉,在訂婚宴上全程裝作沒事人一樣,但訂婚宴一結束,她就跑去了酒吧。
她這人強勢又厭惡虛偽,除了邵恩晴,竟然沒其他好友。
趙奕彤獨自坐在酒吧內,搭訕的人一茬接著一茬,她糟糕的情緒再無法壓抑下去。
嘩啦!
她起身,把酒潑到了一直糾纏她的男人臉上。
“說了讓你滾,聽不懂人話?也不出去撒泡尿看看自己長長什麼樣,你坐在我旁白,光是看你那張臉,都惡心得喝不下酒。自己心裏有點逼數行不行?”
旁邊一陣哄笑聲。
男人覺得沒麵子,他抹了把臉上的酒水,站了起來,“美女,肯陪你喝酒是給你麵子,你不要給臉不要……咳!”
他話還沒說完,趙奕彤把一杯酒灌到了他嘴裏,“算我請你的,夠了嗎?不夠我再請你幾杯!”
男人嗆得臉都紅了,咬牙切齒,“你他麼……”
他伸手想要打人,但是拳頭還沒落下來,便被人攥住了。隨後南哲稍一用力,便把男人扔到了地上。
男人看著南哲健壯的體格,還有眉骨上的刀疤,沒敢再糾纏不清。隻是放了句狠話,就灰溜溜走了。
趙奕彤看著南哲那條標誌性刀疤,時隔三年,還是一下子認出來了。她嗤笑道:“你妹妹妹夫害得我丟人,你這是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