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胡說。”耿月說著假裝伸手要來打路嫣然,卻被路嫣然一把將手捉住了。

路嫣然嬉皮笑臉的握著耿月細白的手,輕輕撫摸了兩下搖著頭一臉可惜的說:“哎,耿月姐姐這麼美的人,到底什麼樣的男人才有福娶了你?嘖嘖,誰要能娶了你才是幾輩子的福氣,祖墳冒了青煙了。”

路嫣然與耿月正在屋中打鬧卻不知蘭姨已經站在門口了,蘭姨這會子見她們倆個這模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好輕咳了一聲走進來:“打擾兩位雅興了,爺,琅俊王爺來了。”

被蘭姨這麼一說,耿月又羞又氣的縮回了手,路嫣然這小妮子每次來了必挑戲她,也不知道錦王爺是怎麼受她的。

“他來做什麼?”路嫣然問道。

屋裏沉默了一會。

“怕他做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靜觀其變吧。”路嫣然淡定的說。

“是。”蘭姨回完便嗒嗒下了樓。

“虧得你當初沒嫁給他,要不這輩子就葬送這個小太爺手裏了。”耿月說道。

路嫣然低著頭自從上次在皇宮抗旨拒婚後琅俊王還沒在她腦子裏出現過,有一度她甚至忘了這麼個人出現。但仔細想想上次福王因為她和媚盅生香才被皇上發配邊塞,以琅俊王的脾性斷斷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幸虧自己機敏寧死不從,要不那個腦門被驢敲的皇上說不定真會把自己再賜婚給琅俊王,想到這兒路嫣然後背就發涼,如果真是那樣她可能除了死就是逃跑兩條路可以走了。這麼想覺得古代還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隻要皇上一句話生殺大權全由他說了算,更不要說上訴法律什麼的了,雖然現代社會多少也黑暗也有不能說的秘密。但起碼還有個自由民主的口號,由此不難想貪汙**還真是祖宗輩裏就著血骨沿傳下來的,這個東西沒準還會遺傳。

耿月說完了話見路嫣然沒接話,她肯定也不會想到路嫣然這會正天馬行空的想些有的沒的。耿月還以為觸到了她的痛處,便忙叉開了話題:“最近也沒看見錦王爺,你們怎麼樣了?”

“哦。”路嫣然聽到耿月提到錦王爺便回過神來,春梅不是說昨天把信送到王府了嗎,怎麼這個時候人還沒來,看來男人果真不靠譜,沒答應嫁給他是趕都趕不走,天天跟個蒼蠅似的圍著自個轉,這才一剛答應他婚事,就請也請不動他了,如若真結了婚,那還得了。像這種王爺貴胄的心情一好一樂嗬沒準就納個三妻四妾的,到時候她也人老珠黃了,弄不好還像張sir大紅燈籠高高掛裏的女人一樣夜夜看別的小嬌娘門前掛燈籠自己卻獨守空房。上官錦果真如此的,路嫣然打定主意要將他先奸後奄了事。

耿月見路嫣然嘴角掀起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來,不由得一陣寒顫。“想什麼呢你又?”

“男人靠得住,豬都能上樹。”路嫣然懶懶的回了一句。

“哈哈。這又是說的什麼話啊。大千金,你腦子裏哪來的那麼多古靈精怪的想法?”耿月半懂半猜的笑著,想想那話也不是什麼好話。若論起來上官錦也算是她的哥哥,雖然她從來沒承認,但畢竟還有著血緣關係,而且這段時間對上官錦有了進一步的了解,知道他還算個不錯的人,對路嫣然也是一心一意的好。便開口勸道:“我也不比你長幾歲,雖然對情愛的事知道的不多,但是就一個女人而言,這一生若得一個真心愛她待她的男人也算不枉此生。若這男人還願娶她惜她更不知是幾輩子修來得善緣呢?”

“嗬嗬。”路嫣然淡然的笑了笑“可是女人也不能永遠作男的的附屬品啊,女人也得有自己的夢想與追求,這樣活起來才有意義,就算哪一天被男人拋棄也不會變得一無所有。”她說完看著耿月一副懵懂的樣子又無奈的笑了笑,在這個時代的文化背景下這樣的話她怎麼會懂呢?

耿月似有似無的搖搖頭又點點頭,幽幽的說了一句:“雖然不太明白,但是竟不由得想起了我娘。女人這一輩子,說容易不容易,說難還真是步步為艱。世人隻看到紅袖飄香,誰知背後淒苦寒涼。”說著竟兀自流下淚來。

路嫣然見她這般憂悉模樣,竟著了慌忙安慰道:“你看你,倒還真像個林妹妹,動不動竟掉起金豆豆來了,我看你就差吟詩葬花了。快快把淚擦幹了,要不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了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