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你坐我手上了(1 / 3)

夜黑風高,宜偷雞摸狗。

嘶……

白梨梨看著撕破的裙擺,雙手緊緊抱住胸,顫聲道:“還不行?”

“還是緊,再開大一點。”

“快些,凍死了,唔……疼……輕些……”

身後的人下手毫不留情,“這胸,太大了也礙事。”

白梨梨深吸幾口氣,憋得眼冒金星,終於聽到一聲:“行了,趕緊穿好衣裳。”

說話之人從她身後走出來,身材高大健壯,足足比白梨梨大了一圈,上下左右仔細審視了一遍,溫言囑咐道:“是不是太緊了,要不鬆一鬆?千萬小心行事,莫被人發現了,若為一口鍋把小命搭進去太不值了。”

白梨梨看著少了半片的裙擺,拍拍成功縮水的胸脯,對粉黛丫頭哆哆嗦嗦說道:“裹緊了好,爬牆方便。一口鍋,還得來床棉被,最好弄幾身厚衣裳。”

粉黛歎口氣:“你如今也有位份了,那些人也許會送……”

“想都不用想,這會子,靠天靠地不如靠兩條腿,剛封了美人就被貶到這破地方,看笑話的不知凡幾,咱們誰也指望不上。”

這西北角的冷秋宮素來是最冷清的地兒,人少鳥多,並非帶個秋字便是風景如畫,還有可能破敗不堪!

宮女太監平日裏都繞著走,嫌這地兒晦氣。

落腳的這間屋子算是好的,至少屋頂還是有的,到處是厚厚的塵土,冷風一掃直嗆得人咳嗽,幾個瘸腿少角的木櫃子擠在一旁,老鼠竄上竄下。

破爛的窗欞與僅剩的半扇木門“吱喲吱喲”響個不停,平添了幾分陰森,要是從哪出竄出個鬼來,白梨梨一點也不意外。

流年不利,拜那攪屎棍子所賜。

看著粉黛一臉沮喪,白梨梨一陣心酸,安慰道:“今天你我二人把命保住已是萬幸,冷宮算個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冷宮雖不是好地方,可好歹有處遮風擋雨的屋子,打今日起,咱也是一宮之主了。”

粉黛滿臉沮喪,硬是扯出一抹笑:“都聽你的,你當一宮之主,我還當丫頭。”

天色不早,白梨梨把後麵安慰的話吞進肚子裏,拍拍粉黛的肩膀:“明澄湖離這裏不遠,先弄個鍋,再撈幾條魚,晚上燉個湯,我走了。”

為了謀生,白梨梨劫過富濟過貧,擺過攤算過卦,看風水驅妖魔,所學十分雜亂,更談不上什麼派係弟子。

可惜所學都不精,唯獨這飛簷走壁還拿的出手,曾經的江湖名號也小有名氣——大俠兩枝梅。

自然另一枝是粉黛了。

白梨梨沿著牆根邊走邊琢磨,庫房裏的東西最全活,離冷秋宮雖說遠了些,可天亮前來回搬兩趟還來得及,是個最佳去處。

伸手摸了摸腰間,粉黛做的速粘丸還有兩粒,萬一被發現,扔出去黏住腳底,還是能拖延片刻的。

白梨梨一貓腰,身子躍出老遠,儼如一隻敏捷的貓兒。

中秋夜宴,太後放飛幾百隻金雀,可當打開籠子時,一群傻鳥撲棱棱的亂撲騰,竟然沒有一隻金雀飛出去。

萬眾矚目之下,眼看太後那漂亮的老臉即將摔在地上之時,被白梨梨高高的捧起來了。

這和白梨梨原本無關,可一旁鬧事之人竟然把罪過歸咎在喂鳥之人頭上,要當即處死。

喂鳥的偏偏是粉黛,與她一同長大生死相依闖蕩江湖同甘共苦的丫頭,原本在禦膳房做得好好的,月前被禦膳房掌事推薦出來喂養這些金雀。本是個輕鬆活計,那掌事也是好意,可誰也沒想到這鳥被喂得太舒服,失了本性。寧做金絲雀,不當野生鳥。

姐妹之情,關鍵時刻就得兩肋插刀,白梨梨硬生生擠出兩行淚,從人群中擠到太後跟前。

仰頭道:“鳥兒們今日不肯出籠子,正是被太後娘娘的仁慈所感化,乃千古一見的萬鳥朝鳳奇觀,是太後娘娘厚德所載,乃是北梁之幸,萬民之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