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希雅若琳眼裏猛然爆出濃烈到近乎凝成實質的殺氣,一把揪住他沾血的衣領:“說!你背後之人到底是誰?他想幹什麼?!我與他究竟有何仇怨,要如此置我與死地?”
“哈!那位大人可是要幹大事的,……你,你們,都不過是他成功的養料罷了!很快,很快的!你還有你身邊的人,都會淒慘的死去!一個一個的來,就像你那死鬼老哥一樣!”
嘭!
希雅若琳柳眉倒豎,眼眸如同被激怒的虎豹猛然閃出嗜血的光芒,緊咬的牙忽然鬆開發出一聲略帶嘶啞的怒喝,手掌一個猛顫,一團銀火如同在高壓下壓製許久一般噴發了出來,竟直接將前一刻還在瘋狂大笑的灰衣人的頭頸——她手掌抓著的位置以上的部分——瞬間燒成了灰燼!
他竟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被那恐怖的火焰眨眼間將頸部以上燒成了飛灰。殘留下的部分,傷口是焦黑的,沒有血滲出來,隻剩了一個無頭的焦屍半靠在樹幹上,而希雅若琳的手,還僵硬的抓著尚還溫熱的屍體。
她望著麵前自己造成的,有些駭人的場麵,眼中劇烈波動的情緒逐漸平息,顫抖著放開手,然後握緊了玉拳。盡管指甲不長,卻依舊將掌心刺破,順著顫抖的拳縫滴下來。
她明白自己不應該這麼衝動,如果留得此人性命,或許就可以得知哪怕一點真相,她也明白此人言語反複激怒於她,便是想求得痛快一死。
但即使她明知道她不該這麼衝動,即使她明知道這正著了他的道,她還是控製不住自己,她也不能控製自己。
“……你錯了,無論是誰,哪怕他是這大陸上實力最強者,我也會……保護好我身邊的人。”希雅若琳胸口劇烈的起伏漸漸平息,盯著麵前的屍體,目光如炬,“他若要傷我在意之人,那我便……寧棄天下人,也要與之一戰!”
回到天炎閣時,整個山峰上的樣子又變化了不少。
盡管之前她草草清理布置了,但畢竟匆忙,無法周全,眾人初上山之時,還有幾分蕭條之意,而如今,雜亂的草木被修理鏟淨,隻餘一些筆挺的作為景觀之用,廣場院中也多了不少擺設的物件,更重要的是——隨處可見來來往往的身影,雖然服飾不一,胸口卻無一例外都佩戴著一枚小巧卻精致的紫色徽章,瞧得希雅若琳一愣一愣半晌才前去主堂。
主堂就是那個最大的廣場北麵的大殿,背靠著懸崖峭壁,其上便是那第二階——基本全是住房,還有一個高高的閣樓,希雅若琳暫時還沒有給它命名。
主堂是平時議事或者待客所用,希雅若琳今天去,沒有人在那。
無奈,她順著大殿側麵清掃的一塵不染的石階上了第二階,向著西北麵行進。
由於山頂頗為平坦,完全可以當平原來看,所以山頂邊緣皆可算作懸崖峭壁,希雅若琳的住所西麵是懸崖,北麵是這山的山峰,邊上挨著的就是雲麟和帝青尊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