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這蘇麻一番半調笑半認真的話倒還真把家鬧了個大紅臉,不過他畢竟也是兩世為人的老油子,僅僅是一呼一吸間這臉色便變會了常色。
隻聽嘉慶強作沒有聽懂蘇麻那夾槍帶棒的話一樣輕聲說道:“怎麼會?弟弟這不是對姐姐的安排極為的上心嗎?又怎麼會是那負心的老爺呢?姐姐可莫要開弟弟的玩笑啊!”
他這言語隻見便將責任給推了個一幹二淨,好像那前幾日裏破了人家春華秋實兩姐妹的身的負心漢不是他一樣。不過他這死不要臉的脾氣倒是讓蘇麻很是滿意,這朝爭之中什麼明槍暗箭的那可是防不勝防,有的時候就必須要有那種唾麵自幹的精神,隻有有了那麼一層厚厚的偽裝後起碼是不會被一些極為隱晦的手段給暗中中傷,大不了不就是死皮賴臉的死不承認嘛,嘉慶現在這麼厚的臉皮倒是不用再進行什麼深度“修煉”了。
盈盈起身伸了個懶腰,蘇麻說道:“姐姐本來還怕你會不開眼的和那些隱忍已久的老臣對了起來,既然你現在抱了這種合縱連橫的心思那我也就放心了,嗯,這大冷天的著實是讓人倦的慌,姐姐就先回去了。”
嘉慶也忙站起來說道:“那也好,要不我讓春華和秋實兩個小丫頭去伺候下姐姐?三個人在一起就是打打牌九,捉捉葉子戲也能消遣消遣。”
本來已經走到門口的蘇麻聽了他的話猛的一回頭,仔細端詳了嘉慶一會才說道:“春華秋實兩個小丫頭雖然出身不是很好,可是起碼人家兩姐妹潔身自好,比起那有些個隻知道趨炎附勢的朝中大臣要“幹淨”了,不過咱們韋大人既然要了人家就要起碼也擔起一點的責任來,免得讓人笑話說“咱們”韋府不講禮數,大人您的前程絕不是一品二品的小官,可不能留下這樣的把柄,以後要是成了被政敵攻擊的利器那可就麻煩嘍。”語畢,關上門出去了。
嘉慶倒是給蘇麻這一番搶白給嗆了個差不多,不過仔細想想到也真是那麼回事,這又不是那開放到幾乎什麼地方都能產生的21世紀,自己這麼毫無責任感的把人家兩個小女孩扔在一邊倒還真是個麻煩,搞不好以後誰在她們身上做一下文章說自己是強搶民女,那樣的話禦史台那些言官罵自己的折子還不把自己給活埋了?再說了,剛剛蘇麻說話的時候特意將兩個詞重讀了一下,什麼幹淨,什麼咱們韋府的,這明顯是話裏有話了。要說那個咱們韋府還能理解,可是那個幹淨就有點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莫非她是指兩個女子都是處子?不應該啊,蘇麻不會說這麼淺顯的話題,難道她是指這兩個小丫頭的身份?
使勁晃了晃腦袋,嘉慶又端起桌上已經有些顯涼的茶水牛飲了一口,不管了!反正蘇麻是沒有理由也沒有動機害自己,她一個二八年華的小女子才不想在那紅牆黃瓦中過一輩子來著,自己現在和她可是屬於一條繩上的螞蚱,沒了自己這個依靠她就隻有回皇宮裏一條路,這樣的情況下她絕對沒有害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