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渾水摸魚又有何不可?(上)(2 / 2)

蘇麻一口氣喝幹了杯裏的茶水,又掏出一條手絹抹了抹嘴唇說道:“沒什麼,我隻是沒想到還真的有這種信罷了。”

嘉慶的好奇心被調了起來,蘇麻這話裏的意思就是她一前就知道有可能純在這種順治出家前留下的信嘍?既然蘇麻現在說了出來,那自然就是有告訴他的打算,嘉慶又問道:“難道姐姐知道這個?那吳六一說的極為的小心,好似先皇真的親身托付一般,難道此人真的是身負皇命而隱忍的十年?這麼說來這人可就不簡單了。”

蘇麻抬頭看了嘉慶一眼:“不止是不簡單,是恐怖,弟弟,你可知道姐姐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

“願聞其詳!”了解的越多自然越好,嘉慶可不想什麼都不明白就站在了那群前朝遺臣的對麵去了,那樣不懂的衡量勢力對比便盲目和別人站到對立麵的事情隻有那些政治菜鳥才能幹的出來,隻要那夥人的勢力遠遠強的過自己,嘉慶說不定立馬就跑到那個陣營去了,除非是自己的腦子出了毛病,否則絕不會和一個遠大於自己的官場勢力去抗衡去。

“這事情我也是隻聽到了之言片語,那大概是先皇駕崩的前一個月,當時先皇已抱病在床,可能是料定自己命不久矣,先皇突然差人請太後過去一趟,當時我也才幾歲,什麼都不懂,太後便領了我和其他幾個小宮女過去了,當時先皇一見太後便說了是極為重要的事情,並將我們幾個都趕了出去,後來我在門外聽到先皇在說什麼為當今皇上在朝廷外留下了一些個肱骨之臣,還說什麼鼇拜以後必定會反,這些臣子是他為自己兒子留下的後手,有了這些人,那鼇拜之亂就不足為慮了。當時先皇說了好幾個人大臣的名字,我隻聽到了一個吳姓的臣子,其他便都不記得了。誰知這麼多年下來,鼇拜還真的有反意了,先皇既然留下的有書信,那就是說一張針對鼇拜的大網早已在十年前便灑了下去,這麼以來,鼇拜豈不是必敗無疑了?”蘇麻皺眉頭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知道的全部,她雖說跟著孝莊多年,可是身份畢竟才是一個小宮女,這個身份限製著她根木接觸不到大清國的核心政治,許多事情都要靠她自己去推想,去判斷,隻有充分利用自己的觀察力才能把握好事情的發展方向和主子們的心態,也隻有這樣她蘇麻才能確保自己在宮裏的地位不受威脅,這麼一個弱女子從幾歲開始便在宮裏學著過這種勾心鬥角的日子,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