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靜姝所記的地圖與黎瓊觴的猜測不謀而合,眾人當即做出了決定,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趕路。
積雪深厚,為了保存內力以應對不時之需,沒有人選擇踏雪而行,趕路的速度自然就慢了些。
黎瓊觴抱著蕭靜姝健步如飛的走在前麵,他偶爾垂眸看一看四處張望的蕭靜姝,心裏想著如果不是有事在身,他倒是願意陪著蕭靜姝在北地雪山看看景色,畢竟危險的地方往往美麗。
蕭靜姝也就是跟在黎瓊觴身邊的時候,會有閑情逸致仔細看一看北地的風光,雪山連綿,萬裏積雪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芒。
黎瓊觴將探頭探腦的蕭靜姝抱穩了一些,蕭靜姝抬手給黎瓊觴整理了一下有些鬆散的披風。
“前麵有爭鬥聲。”黎瓊觴遠眺,看著山坡下打得不可分的兩波人,他找了個岩石躲了起來。
暗衛主動隱匿了身形監視著下方。
“不用管他們,這麼大的陣勢,勢必會驚動東天池的巫師。就算有贏的一方,也不會被留下來。”黎瓊觴下令不準插手,自然沒人去湊熱鬧。
隻等著看東天池巫師的動作就是。
順便,還能測一測底。
黎瓊觴猜測的沒有錯。
“西北天池已毀,這些家夥又把主意打到東天池上來了。”東天池內,一位紫衫男子側躺在天階下,他將縱儡收了回來,唉聲歎氣道。
“主子,西北天池會毀,那是因為那位太弱了。”年輕的侍童站在一旁,躬身說道,“您是最強大的巫師,怎麼能跟那些弱者相提並論呢。”
“你知道這些,可那些蠢貨不知道啊。”紫衫男子勾起嘴角,他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些人身後,還有一個厲害的角色沒露麵呢。”
“那留著他們?”小童道。
紫衫男子撈起一個瓷器,他輕念法決,而後道:“不留。他想試探我的底,我就讓他看個明白。就算是露月莊主,也不能在北地雪山亂來。”
“去,將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外來人清理幹淨了。省的他們上來汙了東天池的風雅。”紫衫男子對著成型的縱儡說道,“別對露月莊主動手。”
“主子,我們為何要忌憚露月山莊?這裏是北地,不是中原。”小童不解的看著紫衫男子。
紫衫男子從地上盤腿坐起來:“那紅傻子再弱,也是我北地巫師。一個不懂武功,能力被封的莊主夫人都能夠輕易地拿下西北天池,露月莊主會有多大的本事,縱然我不清楚,但是我敢小看嗎?”
千環機都困不住露月莊主。
否則,露月莊主就不會出現在這裏,而是被他的縱儡從千環機帶出來扔出北地雪山了。
小童情不自禁的在腦海裏勾勒起黎瓊觴的樣貌。
聽主子這麼一說,露月莊主必然要是一個五大三粗一個胳膊比他大腿都壯的威猛大漢啊!
嚶,真可怕。
怪不得主子要忌憚。
“是不是受涼了?”蕭靜姝見黎瓊觴打了個噴嚏,擔憂的問道,“我看看有沒有發熱。”
“這是什麼鬼東西,怎麼老是追著我跑?”另一邊,誤打誤撞的進入了東天池領域的祛麟公子一路撒丫子狂奔,他身後赫然是縱儡。
他可還什麼壞事都沒來得及幹呢!
怎麼這麼快就暴露了。
要命了真是。
祛麟公子嗷嗷叫著到處亂竄,聲音傳播之遠,引來了一場麵積不小的雪崩,他一腳踩空落入陣眼裏麵,然後和身下縱儡大眼瞪小眼對視一霎那。
祛麟公子在陣眼裏麵飛奔起來。
這他娘的不是巫師的縱儡嗎?
他就是路過而已,怎麼引來這鬼東西了。
祛麟公子在地下不知不覺破壞了不少陣眼,跑出來的時候,他竟是一路到了東天池的山下。
這是跑到人家大本營來了啊!
祛麟公子麵對著高聳的雪山發出惆悵的感慨。
敢不敢讓他的運氣再差一點兒?
“這可真是稀客,露月山莊是怎麼回事,現任莊主來了,以往的少莊主也來了。我這東天池竟還有讓露月山莊這麼惦記的寶貝嗎?”紫衫男子用實際行動向祛麟公子證明了還真能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