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說不清楚——
剛才怎麼就,突然親他了呢?
她本能地就去這麼做了……
“嗯。”唐北堯應了一聲,算是接受了她的接受。可他想要問的,卻是另一個問題,“剛才你攔著我的時候,說了什麼?”
喬慕猛然抬頭。
“你不記得?”她訝然出聲。還是他聽不見?
“嗯……不太清楚。”唐北堯微微頷首,給她的回答,也依舊是模棱兩可。他頓了頓,故作自然地繼續詢問,“你剛才說了什麼?”
“哦,我說別殺她。”喬慕反應過來,連忙低頭回答。她也不知道為何,有一種莫名的尷尬,在兩人之間流淌,於是他們也心照不宣地避免著眼神接觸,“荒流不可能殺我,我想知道真相……”
怕唐北堯不理解,她還特意解釋:“這個我可以肯定,之前見到荒流的時候,他並不想我有什麼意外。呃……我是說真正的荒流。”
唐北堯點點頭。
他的理智回歸,也能正常地去思考這些事。
“等她醒來,再問個清楚。”他平靜答應,說完這句之後,才掏出手機,撥了某個號碼,然後向對麵交代,“顧斯庭,你的停車場這邊,過來搬人。”
然後,直接掛斷。
沒有任何多餘的解釋,喬慕甚至能在聽筒中,聽到顧斯庭誇張又詫異的叫喊“什麼?搬什麼人?”電話掛斷,聲音也戛然而止。
……
二十分鍾後。
樓上。
包間裏,再度恢複了平靜。隻是這回,這個寬敞安靜的空間裏,多了一個人——翩翩正躺在中間的地毯上,身上還穿著女傭的服裝。
“她的脖子……”白十七在低喃。她能看到翩翩的頸部,留下明顯的掌印,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指痕越發清晰,呈現一片暗紅色。
“被掐了一下。”喬慕踢了踢白十七,小聲回答,“她在停車場那邊想要殺我,所以唐北堯就……”
“她要殺你?”白十七倒吸了口涼氣,聲音也不由加大了幾分。
“噓!”
喬慕連忙示意。
她讓白十七閉嘴,然後眼角的餘光,才看向唐北堯的方向:還好,他依舊麵色平穩,全身都沒有任何的異樣。
她不想刺激他。
荒流之前說過,要不停給唐北堯找麻煩,讓他越來越強,最終死在最強的時候。但是,她不知道,眼睛變為赭紅,是不是變強的一種表現?
她也不知道,情緒的刺激,算不算“找麻煩”?
“翩翩真的……變成那種喪心病狂的人了?”白十七小聲地在旁邊說話,“我還以為,我們好歹還算是朋友,以前我們都對她不錯,不至於動殺念的吧?”
喬慕點點頭。
她的心裏,也存有和白十七一樣的想法。
這也正是她為什麼堅持留翩翩一條命,要問個清楚的原因——
“我也想知道……”喬慕低喃,目光掃向躺在地上的人,同樣在等著翩翩的醒來,“她明明是荒流的手下,為什麼要和荒流對著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