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麵的“科技”,她一概不懂。
喬慕也被問倒了。
“我也不……”她頹然地低喃,目光垂下來,怏怏地戳著碗裏的粉絲,可話說到一半,她的動作卻陡然一停,興奮地抬眼,手上的筷也掉了下去……
“叮!”
筷子落地,引來了好幾道視線。
白十七也隨著大流望過來,咬牙低喊:“你幹什麼呢?”
“白十七,你幫我一個忙。”喬慕沒有去撿筷子,她忍著沒有回頭,雙手卻緊緊地抓著桌子的邊緣,“算我求你……一定要幫我。”
“什麼?”
“幫我去南溟那裏,偷偷拿一點共生的藥過來。”她想,她知道怎麼讓唐北堯恢複了。
白十七卻沉默下去。
顯然,關於背叛南溟的行為,她很猶豫。
“你幫我拿共生的藥過來,我就試一遍,如果唐北堯沒有恢複,我跟你走。”喬慕下了決心,“我配合你們的計劃,跟你們離開A市,好嗎?”
“……好。”
…………
兩個小時後。
附近的某家甜品店內。
喬慕隻要了一杯奶茶,選了個靠窗的座位,手裏還翻弄著一本雜誌。正式喝下午茶的時間,這個店內的人來來去去的,同樣也不少。
她屏息等待著。
同樣是二樓,同樣是背靠背,同樣的方式……
白十七終於低調地趕來,坐了下去。
“東西呢?”喬慕低聲問。
其實她不明白這個地方為何要這麼小心翼翼?這裏沒有保鏢和下屬跟來,甜品店二樓坐著的,也都是些聊天的女孩子,不像是會和唐門扯上什麼關係。
“噠!”
白十七丟了什麼東西在地上,然後用腳踢了過來。
喬慕撿起。
那是一根用塑料薄膜包好的針管,裏麵已經抽取好了液體。喬慕看了一眼,不動聲色地把針管收入口袋中,靠向椅背,真誠道謝:“白十七,謝謝。”
“噠!”
白十七卻又丟了什麼東西在地上,同樣用腳踢了過來。
喬慕低頭看了看:是個藍牙耳機。
“接。”白十七在身後催促。
喬慕“哦”了一聲,把耳機塞在耳朵裏,然後,她便聽到白十七撥號,接著,電話被接起,聽筒那端,傳來某個熟悉又低沉的聲音——
“喬慕。”
是南溟的聲音,帶著似笑非笑的清淺。
喬慕一驚。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中的針管,然後又著急地想去看白十七。但是接著電話,她又沒辦法立即確認:南溟知道了?那這個共生的藥……
“聽白十七說,你對我的計劃不太滿意?”不等她出聲,南溟已慢慢悠悠地繼續,“怎麼,你有更好的計劃?”
他呼出了口氣,喬慕同樣聽到了某些聲音。
是他在“製造”犧牲者的聲音。
“……沒有。”喬慕悶悶地回答,“我隻是不想讓別人白白喪命。”她沒提共生的事,也沒提藥物的事情,現在她還無法判斷,白十七到底有沒有告訴南溟?
“沒有的話,聽我的不是很好嗎?”南溟輕笑。他的聲音頓了頓,帶著絕對的自信和自傲,又慢慢悠悠地補充,“畢竟從智商上來說,你永遠慢我一步,不是嗎?”
喬慕沒回答。
南溟的每句話,都讓她不敢輕易回答。
她的一手還攥著口袋,隔著衣料,感覺著那根針管的存在……
所以,這算是她快他一步,還是慢他一步?
南溟也不介意。
他似乎也聊到她會沉默,並且習慣了她的沉默。他隻是話鋒一轉,在她的心緒遊移不定時,突然問出這麼一句:“你想留下救唐北堯,讓他恢複正常,是嗎?”
他一陣見血。
“不是!”這回喬慕脫口而出,回答之快,讓她自己都覺得反常。她清了清嗓子,掩飾著自己的失態,還是那句話,“我隻是不想讓別人白白送命……”
南溟愣了一秒,繼而失笑。
“他不可能恢複的,覺醒是不可逆的。”
他沒再逼問她這個問題,隻是給了這個肯定的答案,然後又突兀地問了一句:“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露麵嗎?”
“不知道。”她也不關心。
“因為要防的人,不止唐北堯一個。”南溟卻自顧自地往下說,並且嗓音倏地轉冷,“你以為,想辦法幫他恢複就沒事了?”
有覺醒者。
就有引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