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充耳不聞。
“南溟呢?”她走到實驗區的大廳中央,直呼其名,就這麼問了出來。
默默忙碌的研究員們皆是一愣,那些穿著白大褂的身影停住,從防護鏡中望過來的目光,也是錯愕加好奇。就這麼集體遲滯了兩秒後,才有一個研究員抬手,給她指了指方向。
喬慕徑直往裏。
“喬……”有人試圖叫住她,喬慕沒管。
她走進了那個相對窄小的長廊,奇怪的是,她走進這裏後,其他人便也不再跟了。
“嘀!”
“嘀嘀……”
她聽到儀器的聲音。
喬慕循著聲音走過去,透過某個玻璃窗,看到了站在隔間內的南溟。他正在將某種藥物注入人的身體,而就在他的身邊,躺著兩個人,一動不動。
“咚咚!”喬慕猶豫了一會兒,敲了敲玻璃。
他立馬望了過來。
“站那裏等一下。”但是他隻是丟出這麼一句,然後又繼續低頭,把藥劑推入輸液管,注入那個女人的身體。
那個女人的脖子上,還貼著一塊紗布,紗布的表麵上,隱隱滲透著血跡……是那個自殺的實驗對象?她的眉頭擰著,但隨著藥劑的推入,她的眉頭又舒展開來。
“你在幹什麼?”喬慕忍不住問。
“她想自殺。”南溟語氣平平,答非所問地丟出一句話,“確實,兩個大活人也不好管理。”
喬慕的臉色一白。
她看著躺在窄床上,此刻一動不動的兩人,所以……
難道?
“你做了什麼?”她的心中一緊。
“把他們變成植物人。”南溟終於抬頭,氣定神閑地彈了彈輸液管,然後轉過頭來,朝她露出得意又釋然地微笑,“這樣,我就方便了。”
“你……”她想反駁。
但看南溟的表情……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又有什麼事?”南溟已繼續問出了聲,他放下了手上的事,朝著門口走過來,“你來找我……”
房門打開,他在看到她的時候,聲音不由一頓。
不。
應該說在看到她手中那本筆記時。
“喬慕……”然後,他開口叫她的名字,緩緩地說完,“你又動我母親的遺物?”反問的句式,肯定的表達方式。他的語氣中,又明顯的無可奈何。
少了上回的暴怒和責問,這次,他看她的目光,有些頹然。
“是。”喬慕緊了緊拳頭。
如果說,一分鍾之前,她還在猶豫和他商量的後果,整件事的結局……但,在看到他這麼理所當然地把人變成植物人之後,這種猶豫和遲疑,統統消失。
“你母親的記錄,你看懂了嗎?”她直奔主題,“我看懂了。”
“什麼?”南溟的表情,明顯一僵。顯然他在盡量保持著鎮定,但是他的眼底,已有明顯的慌亂。
“我知道你母親在找什麼!”喬慕翻開了那本筆記,舉高到和他視線相平,“你的仇人,應該不止唐家一個吧?她要找的東西,我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