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蘇毅衍生病,我都沒有這麼用心去照顧過,如今卻要用命守護一個親手燒死了我的婆婆又想要燒死我的禽獸。
真是荒唐。我看了看窗外,不知道蘇毅衍在幹什麼,想必根本無法睡著,而是瘋了一樣的擔心我吧。
我已經將手機關機了,任憑他怎麼打都無法打通,有時候折磨他讓我覺得痛快,有時候又覺得很迷茫。
這樣對他,我已經感受不到多少快樂了。
後半夜本是薇兒守夜,但是我見她睡得熟,也就沒有叫醒她,她這些日子為我奔波,差點丟了命。
我坐在陳明遠的床邊,有些昏昏欲睡,我強撐著眼皮,但是緊繃的神經一旦鬆弛下來,給了我前所未有的疲勞。
我的手臂支著下巴,昏沉沉的睡著了一會,疲勞的身行晃動,不知不覺的往一旁栽倒。
突然之間,我神經一條,感覺眼前一陣發花,我瞬間睜開眼睛。
一個黑衣男人站在陳明遠的床邊,手中的匕首閃閃發亮。
在這樣的黑夜裏,他的匕首就像是死神的鐮刀,將我通往幸福的大門無情關上。
我嚇壞了,他的匕首似乎隨時會刺下來,我來不及反應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伸手就去抓他的匕首。
我隻有一個信念,絕對不能再讓陳明遠受傷,當時甚至已經忘記了叫莫薇兒醒來,大腦一片空白。
男人估計覺得我瘋了,掙脫我的手,他的目標顯然不是我,再次瞄準陳明遠刺了下去。
我想要用身體擋,但是來不及,隻能盡力將手臂伸了過去。
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從手心裏傳來,十指連心。
那把匕首硬生生的穿透了我的手掌。
男人都點愣了,估計是沒有見過我這麼生猛的人,他想要拔出來再刺,我卻抓住他的手腕。
我無視掉手心的疼痛,我隻知道陳明遠沒事就好。
“薇兒!醒醒!”
“薇兒!”莫薇兒睜開眼睛,一個鯉魚打挺的坐了起來,她一腳就踢在了男人的小腿上。
一手按開了旁邊的台燈,男人向下一跪,他蒙著臉,我什麼都沒看道。
估計是覺得已經行動失敗,莫薇兒已經開始大聲呼救了。
男人扔下刀,轉身就跑。
砰——的一生撞開了門,薇兒連忙喊道:“來人啊!抓殺人犯!”
她轉過頭見我手上一把匕首紮透,嚇得六神無主,連忙按響了床頭的鈴。
“表姐!你沒事吧!表姐!”她急急說道:“你是不是傻啊?你倒是喊我啊!怎麼能紮成這樣。”
手心中間的匕首觸目驚心,源源不斷的血液滑落在地板上,我甚至是有些慶幸的,還好,我剛剛沒有真的用身子保護陳明遠。
否則,我的孩子該怎麼辦,可能就保不住了。
隻是當時沒想到那麼多,隻是想著陳明遠不能出事,現在想想,真是後怕,如果我用身子去擋住,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為了保護一個殺人犯,犧牲了我自己的孩子,我是造了多少孽。
“我沒事,剛才就是傻了,已經忘了說話了。”我笑笑說道:“還好陳明遠沒事,你一定要好好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