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涵看著走了禹寒,心裏很難受,卻也知道自己不應該給禹寒拖後腿。
他們走出了這個小院子之後,周雯擔心的問道:“你的身體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
禹寒拍拍胸脯道:“不礙事,一點小傷,修養一下就沒事了。”
確實他受的傷,恢複得很快,根本就不用擔心這個事情。
周雯點頭,想到了流火君,她說道:“等一會兒,見流火君的時候,你注意一點。”
“好。”
兩人再一次一起進入流火君府,接見他們的大堂之中,氣氛一陣壓抑。
此刻誰都沒有先說話,也沒有人在流火君還沒有開口說話的時候說話。
禹寒依然無懼的看著流火君,他為了自己的妻子做出了與自己立場相違背的事情,但也是沒有辦法的,而且幕僚他認為該殺。
流火君麵無表情,誰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是憤怒還是什麼,不過他死了一個幕僚,而且是五府境的,所以禹寒猜他是憤怒的,而且挺無奈的。
沉悶了許久,周雯都快要打瞌睡了,流火君開口了:“禹寒,你可知罪?”
禹寒看他終於開口了,回答道:“知罪。”
“知罪?”流火君眉頭一挑:“你知罪,那為何還要出手助魔宗弟子。”
禹寒淡定的道:“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妻子,我即使知罪也要救她。她流落多年,被魔宗之人脅迫進入魔宗,她也是逼不得已的。”
周雯看著禹寒睜眼說瞎話,這水準還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流火君依舊麵無表情:“就算如此,你可明白你是太玄宗的弟子,太玄宗的弟子立場這麼不堅定?”
“除魔衛道是你們的本分,就算她被迫入了魔宗,也是魔宗之人,應該殺,而不是救。”
流火君開始要動怒了。
禹寒卻很冷靜的道:“流火君不知你是怎麼定義魔宗兩個字的?”
“難道入了魔宗就是十惡不赦的人了?”
流火君沒有回答禹寒的話,看著他,就想要知道他要說什麼。
禹寒繼續道:“我不這樣認為,有人十惡不赦,但有人卻是無辜的,比如我妻子,被逼入魔宗,我若再殺她,不是把她往真正的絕路上逼嗎?我還有一點人性嗎?”
禹寒說得鏗鏘有力,飽含深情,真是聞者動容。
周雯都被禹寒給折服了,她了解事實的真相,都差一點因為禹寒的話而相信了。
流火君或許相信禹寒的話,但是他有自己的打算:“你為什麼要殺了我的幕僚,我才這麼一個幕僚,你知道我培養他用了多少資源?”
禹寒知道終於說到了重點,這個流火君,心裏還是覺得自己的損失太過於大了。
“你這個幕僚遲早會將你害死,他思維緩慢,而且做事不顧大局,連一個陣法都不知道做,那天晚上因為他的疏忽而死的百姓,沒低於一萬吧!”
“你說他這樣的人是可留還是不可留。”
他還沒有說,當時是他傳信給流火君,才讓太子目前都還在流火郡首府之中,如果沒有及時阻攔魔宗之人,流火君要承受大秦天君的全部怒火。
流火君陰沉著臉,看著禹寒越發的淩冽:“不要在我麵前貧嘴,殺了我幕僚的這個事情,你自己拿一個交代出來。”
“前麵我已經告訴了周雯,救回太子,你幫助魔宗之人的事情,我幫你消弭影響,但是我幕僚這個事情,你必須拿出一個交代。”
流火君雖然為了救太子這個事情已經做出了讓步,但他還是過不了心裏這個坎。
“好了,你們先下去,給你們三天時間,若是將太子救回來,我便饒恕你們,若是不能,那麼就別怪我心狠了。”
流火君說完就要走,禹寒道:“流火君請留步,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用什麼來交代你幕僚的死!”
流火君斜眼看了一眼禹寒道:“說吧!”
“我給你找一個比那幕僚還厲害的人,還絕對信得過。”禹寒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流火君權衡利弊之後道:“人來了再說。”
禹寒和周雯也走出大堂,周雯問道:“流火君為什麼會答應此事?”
禹寒道:“很簡單,他要找一個台階下,所以我就給他遞了一個台階過去。”
“還有這道理?”周雯疑惑。
禹寒給她解釋道:“他的幕僚其實他早就想要換了,地位高的人,麵對越是親近的人,就越發讓他自己恐懼,因為他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而且這幕僚做事,考慮不周全,已經讓他損失了不少了,還非常愛妒英才,這樣的人,他肯定是不能夠久留的。”
周雯仿佛三觀被毀道:“怎麼可能是這樣?越親近的人越危險。又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禹寒看著周雯道:“他就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周雯徹底不想說話了,這個流火君看起來非常的正直,但仔細這麼一想,好像又是那麼個道理。
禹寒他準備今天晚上就開始行動,他們現在必須要快,要比敵人快,才能夠占得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