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自去年初始,鎮裏的民眾突然有很多突然失蹤,無緣無故無聲無息便沒了蹤影。一些來往的客商也經常在店房或附近的路上神秘失蹤,大量財物亦不翼而飛。
有道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東來西往的客商口口相傳,漸漸地人們再也不敢到此經商,小鎮便逐漸蕭條下來。
鎮長上報官府,官府派來捕快前來偵破,尋找了多日,非但未曾找到案情真相,來破案的捕快也失蹤不見了,自此此處的怪事便成了無頭的懸案。鎮裏有許多人為避災禍走親靠友,背井離鄉,去了他處。未走的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惶惶不可終日。
就在前些天,有人夜裏起床方便,無意中突然看到在街道上出現了神秘的白衣鬼影,而且那夜又有幾個少男少女和嬰兒失蹤了。人們立刻傳聞這裏鬧鬼,是冤鬼將失蹤了的人吃掉了。小鎮頓時傳聞成了鬼鎮,謠言鋪天蓋地,吵的沸沸揚揚。鎮裏的人們更加人心惶惶,寢食不安,仿佛到了世界末日。
原本鎮裏店鋪林立,生意異常興隆,如今大部關門歇業,僅存的幾家亦是門庭冷落,勉強度日。
禹寒和燕虹霓所住的桃林客棧在鎮上首屈一指,是鎮上規模最大,最豪華的客棧,也是最繁華,最賺錢的大客棧。往日裏賓客盈門,絡繹不絕,買賣特別紅火。而自從這裏出了這件匪夷所思令人恐懼的事件之後,隨著客商的銳減,生意一落千丈,很久無人光顧。但因規模巨大,成本高昂,他們還是堅持每天開門營業,招攬客人,雖仍是寥寥無幾,門可羅雀,但還在苦苦硬撐。
店家出於無奈,辭退了大部員工,隻留一個夥計和一個廚師,勉強維持。他每日愁眉不展,唉聲歎氣。
今日正在屋中苦悶,思想著明日關門停業。突然見門外來了一對少男少女,張口便要了客棧裏最高級豪華的客房。這使店家萬分高興,感覺心頭又升起了一絲希望。
聽著店家的敘述,禹寒緊鎖眉頭,默默不語,心中充滿了疑問。
燕虹霓卻美目如電,凝視著店家,感到特別的好奇。
講到最後,店家長長的歎息一聲,說道:“公子,姑娘,小人實言相告,不為其他,隻是希望你們夜晚不要貪睡,時刻提防著些。雖然小人也習得些武道,但似這等靈異之事,小人恐亦是無能為力。不周之處,還望公子姑娘多多海涵。”
“嗬嗬!”禹寒笑了笑,說道:“店家的好意我心領了,請店家放心,我們會注意的。”
“嗯!”店家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向禹寒和燕虹霓施禮道:“時候不早了,路途勞頓,還請您們快些安歇吧!小人告辭了。”
說完,店家轉身向外走去。
禹寒禮貌的將店家送出院門,然後回身將門栓插牢,返回了客廳。
燕虹霓坐在茶幾旁的木椅上娥眉緊蹙,手托香腮,目不斜視,正在苦苦思索著店家的話。
“虹霓,夜深了,咱們去樓上臥室休息吧!”禹寒來到燕虹霓的身旁輕撫著她精致的肩頭說道。
燕虹霓抬頭望著禹寒,麵頰上寫滿了疑惑。朱唇微啟,輕聲說道:“禹寒,我感到很奇怪,難道真的是鬼吃了那麼多的人?”
“是啊!這確實是一個難解的懸案。”禹寒說道。
燕虹霓突然站起身來對禹寒說道:“禹寒,我想解開這個迷題,為這裏的百姓解除苦難。”
“我也正有此意,距離龍州大比還有些時日,我們就在這裏耽擱幾日,查明真相,除惡揚善,造福百姓。”禹寒鏗鏘有力的說道。
“嗯!”燕虹霓美目中閃爍出愛戀的光芒,一下投入禹寒的懷抱,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相互親吻著,彼此享受著愛的溫馨。
“走!我的新娘,咱們上樓休息去嘍!”
溫存了一會兒,禹寒彎腰將燕虹霓抱起在懷中,順著樓梯向樓上走去。
靈雀翻著白眼,佇立在花架之上,默默地望著這一對熱戀的人兒,淹沒在酸酸的醋意裏。
臥室裏,紅紅的蠟燭熄滅了……
一彎新月,高高的懸掛在墨藍色的天空,聆聽著樓窗內傳出的嚶嚶呢喃,仿佛在聆聽著一曲溫馨纏綿的小夜曲,那樣入神,那樣專注。
夜色越發深沉了,呢喃聲逐漸停息,代之以微微的鼾聲和夢囈。
新月仿佛累了,它懶洋洋的半倚半躺在墨藍色的夜幕之上,伸出風的臂膀,拉過一塊白色的浮雲被褥蓋在身上,遮住了它因偷聽那纏綿的春潮聲而嬌羞的麵龐。
夜空下的小鎮更加黑暗朦朧起來。
樓下客廳裏,孤獨的佇立在花架上的靈雀將小巧精致的頭顱蜷縮在濃密的羽毛裏,緊閉著雙目,正在甜甜的酣睡。
突然,它的頭顱從羽毛中伸了出來,歪著頭仔細的聆聽著,仿佛預感到了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