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尾雪狼靈巧的身軀在電光石火的瞬間驟然扭動了一下,便躲閃開了禹寒致命的一拳。同時,赤紅色火焰般的長尾陡然甩動,惡狠狠地抽向禹寒的頭顱。
禹寒身法靈動詭異,就在狼尾即將擊中他的刹那,陡然不見,虛空中突然轟出了一個巨大的鐵拳,挾裹著無窮的靈力驟然轟擊在空中火尾雪狼的胸肋之上。
“嘭!”
“嗷!”
隨著一聲悶響,火尾雪狼發出一聲淒慘的哀嚎,頓時骨斷筋折,鮮血狂噴,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有了聲息。
“猴崽子,打的好,幹淨利落,漂亮!”安天顧笑眯眯的望著禹寒讚道。
聽到教習的誇讚,禹寒靦腆笑了笑。
安天顧將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拋給禹寒說道:“猴崽子,今天的晚餐有了,弄好了叫我,我老人家累了,回洞休息一下!”
說完,安天顧便走入了自己的洞窟。
禹寒用短刀將火尾雪狼的毛皮剝下,然後割下它的肉,點燃篝火,在火上烘烤起來。不大功夫,一股濃濃的肉香便在洞窟中飄散開來。
將雪狼肉烤熟,禹寒喊醒了安天顧。二人邊用餐,邊閑聊著。禹寒說道:“教習,這條雪狼噴射出的元陽之火,使我想起了您老人家在與蘇步威搏殺之時,掌噴火舌,談笑風生,大義凜然,瀟灑飄逸的情景。那種氣勢太令人震撼了,使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打住!別說了,說的天花亂墜的,你猴崽子是不是又打我的紫陽掌的主意啦?”安天顧抬手攔住了禹寒,問道。
“嘿嘿!”禹寒見安天顧識破了自己的意圖,用手撓著頭皮不好意思的說道:“教習真是高人,我一張嘴您就知道我要說什麼,嘿嘿!”
“在一起呆這麼久了,我們太熟悉了,你猴崽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安天顧笑眯眯的眯著眼睛乜斜著禹寒說道。
禹寒笑著說道:“那教習,您看……是不是可以教我了?”
“你的寒冰掌基本已成,不用你猴崽子說,我也要教你的。明天我再帶你去個地方,教你修習陰陽掌的陽掌,紫陽功法。”安天顧說道。
“謝教習!”禹寒說著將一塊又大又肥的狼肉遞到了安天顧的手裏。
安天顧用手點指著禹寒笑道:“你個猴崽子,有你的!哈哈哈哈哈……”
欣慰的笑聲從洞窟中飄散出來,在浩渺的夜空中不停地回蕩。
第二天,吃罷早飯,禹寒便跟隨著安天顧向後山走去。越過兩個山丘,走了近二十多裏的路程,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座光禿禿雲霧繚繞赤紅色的山包。禹寒向前走著,感覺到滾滾的熱浪不停地從前方湧來,而且越向前走,越熱的令人不堪忍受。
“教習,這又是一處什麼古怪之地,為何如此燥熱?”禹寒邊用手抹去臉上的汗水,邊問道。
安天顧說道:“這裏是一座火山。”
“火山?難道我們要在這裏修煉?”禹寒又問道。
安天顧點頭道:“不錯!”
說著,他們已然攀登上了山頂。
山頂如一口巨大的石鍋,正中是一塊盆地。盆地裏依舊寸草不生,而且酷熱難耐。盆地的底部,蒸騰起一股濃濃的略含硫磺味的霧氣,翻滾反卷著向天空彌漫。
靈雀盤旋在盆地上空,不停地鳴叫著。
順著山坡,他們來到了石鍋的底部,禹寒驚駭地看到,在鍋底正中出現了一個如深井似的豎洞,洞口不大,可以看到裏麵赤紅色燃燒翻滾的岩漿。
禹寒聞言,便微閉雙目,從丹田之中調動陰寒之氣走任脈過督脈,周天運行起來,刹那間,四肢百骸間充斥了涼涼的氣息,身上頓時熱氣全無,汗跡皆消。
禹寒睜開眼睛,興奮地說道:“謝教習指教,我的身上果然熱氣全消,非常舒爽。”
“好!猴崽子,站好樁步,下麵我就教你功法。”說著,安天顧雙腿分開,微閉雙目,騎馬式站好,一邊教授著功法的口訣,一邊緩緩的將雙掌推向翻滾咆哮的岩漿。刹那間,兩股蘊含著獵獵火光的熱流,順著蒸汽飛升上來,源源不斷的湧入他的掌心,順著經脈落入了他的丹田。
禹寒默記著口訣,也慢慢將雙掌向岩漿推去。瞬間,他感到了一股灼熱的氣流,緩緩的湧入了他的掌心勞宮穴,順著經脈流向丹田。與丹田裏的陽氣融彙在一起,陰陽二氣凝結成了一個太極圖,不停地旋轉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吸取的灼熱氣流越來越強,源源不斷,滔滔不絕,他感到丹田處火辣辣的,有種燒灼的感覺,周身的經脈中也湧動起了狂霸的熱流,他的身體仿佛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又經過數日的修習,禹寒已然將功法的精髓銘記於心。從此以後他每天奔波於寒冰洞與火山口之間,不辭辛勞,苦苦修煉。靈雀也跟著他曆嚴寒,經酷暑,小小的身軀竟也錘煉的寒暑不侵,非常的健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