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承受了禹勤這一指的那位道修,身軀直挺挺的倒了下來,他的心口已經被那道指力直接貫穿,一指之力,竟然令的這位金丹境道修的心口出現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傷口,不得不承認一點,禹勤的這道指力,確實強橫到了一個極點。
六欲之妒忌,可以掠奪走敵人的氣運,禹勤之所以會出現如此變故,完全是因為氣運被禹寒全部奪走的原因,倒黴透頂之人,喝口涼水都會噎死,禹勤攻擊禹寒,一個踉蹌自己自天際墜下,這並不稀奇。
“禹勤,這就是你的殺手鐧?弄的如此花哨,卻依舊隻是繡花枕頭一個,你就這點實力也敢在我禹寒的麵前叫囂?”禹寒一聲冷笑,一步踏出,禹寒已經出現在剛剛自地麵翻身而起,看起來灰頭灰臉的禹勤附近。
“禹寒,手下留人!”大喝之聲響徹天際,黃山道宗之內最高的幾座山峰之上,青鬆道人這幾位元嬰境大神通者終於現身,向禹寒這邊飛掠而來。
“我禹寒要殺的人,誰敢留!”一聲大笑,禹寒一掌拍下,直接將禹勤整個人拍成肉餅。
禹勤不僅僅天賦奇高,能夠獲得太上忘情升仙訣的傳承,他身上的氣運同樣不可小瞧。
對於一個修煉者來說,天賦,氣運,毅力,隻要能身具其一,在修煉一途,便已經能有所成就,而禹勤,則是三項皆佳。
作為青鬆道人的親傳弟子,禹勤在青鬆道人眼中的地位已經可想而知,包括青鬆道人在內,黃山道宗不少高層,都早已經將禹勤看做是黃山道宗能夠真正崛起於世間的希望。
靖州之內,黃山道宗雖然已經是絕對的霸主,但是它終究不過是七品道門,對於整方世界而言,靖州之地不過是窮鄉僻壤而已,若不是如此的話,黃山道宗區區一個七品道門,何德何能,能夠占據這一州之地。
這方世界,真正的中心乃是中州,中州之地,七品道門多如狗,元嬰道修遍地走,黃山道宗雄霸靖州,偏居一偶,雖然能求個安寧,但是在中州道門的眼中,黃山道宗不過是未見過什麼世麵的鄉巴佬而已。
黃山道宗想要真正崛起於世間,唯有在立足於中州方才有那麼一絲可能,雖然因為修習太上忘情升仙訣的緣故,禹勤早已經變得無情無義,六親不認,但是他卻是能令整個黃山道宗真正立足於中州的希望。
可是如今,黃山道宗的未來希望就在青鬆道人等人的眼皮子底下,被禹寒一巴掌拍成了肉餅。
“禹寒,敢殺禹勤,今日就算我拚了性命,也勢必讓你身隕於此!”青鬆道人一聲怒吼。
“誅神大手印!”隔著數百丈距離,青鬆道人一掌拍出,遮掩了這方圓數十裏區域的虛空,直向禹寒當頭拍去。
“來的好,青鬆,當年我被你追的落荒而逃,今日我再度出現,就憑你一人,恐怕已經不會再是我的敵手!”禹寒一聲大笑,他雙臂一舉,那高達數百丈的六欲血骷同樣雙臂一托,竟然硬生生的托住了青鬆道人的誅神大手印。
當然,禹寒與青鬆道人的這一次交鋒,禹寒卻是落了下風,畢竟,論起境界來,禹寒低了青鬆道人一個大境界,六欲血骷雖然托住了那天際落下的巨大手掌,但是那隻手掌卻依舊在不斷的緩緩落下,隻是落下的速度慢了許多而已。
修習六欲瘋魔功的禹寒,戰鬥之時,向來是越戰越強,能夠托住青鬆道人的那隻巨掌,就已經能夠代表禹寒的最終勝利。
雙臂托住青鬆道人那隻巨大手掌的六欲血骷,此刻他那張血盆大口已經再度張開,不斷的撕咬著托在他手臂之上的那隻巨大手掌,六欲血骷的吞噬能力向來都是強的恐怖,僅僅這幾個呼吸之間,青鬆道人那隻自天際落下的巨大手掌,已經明顯小了一圈。
“該死!這禹寒三十年不出,如今再度出世,實力竟然又增強了無數倍,僅憑我一人之力,已經根本就贏不了他!”青鬆道人的額頭之上,已經滿是汗珠,對於六欲瘋魔功有著一定了解的他,根本就不願意與禹寒多做糾纏。
如今的禹寒,已經是宗師境巔峰,若是青鬆道人與他繼續糾纏下去,說不定禹寒在不斷吞噬他的力量之後,會再進一步煉化虛空成就洞天,到了那個時候,青鬆道人就算想自禹寒的手中逃脫,恐怕都再無一絲機會。
“兩位師兄,還請助青鬆一臂之力!”抹了抹額頭之上的汗珠,青鬆道人向著虛空之中一聲輕喝。
“青鬆師弟,六欲魔主為了毀滅而生,乃是天下道門之公敵,他的境界,並不能代表他的真正戰力,你單身一人不是他的對手,這很正常,你根本就不必介懷!”虛空之中,一個三尺侏儒由虛幻逐漸變得清晰,背負著雙手,這三尺侏儒衝著青鬆道人笑了笑,開解道。
“青鬆師弟,青岩師弟,我們已經多少年沒有聯手對敵過了?五十年?還是八十年?這方世界如此廣闊,六欲魔主卻偏偏在我靖州出世,看樣子,這應該是我黃山道宗的劫數,我等三人聯手,若是真能渡過此劫的話,說不定中州之內,很快就會有我黃山道宗的一席之地!”豪氣萬千的大笑聲中,又有一身穿火紅道袍的老者,出現在青鬆道人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