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駭然,沒想到這盧方還會醫術,看著盧方的目光重新投到自己身上,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道:“不知道盧院長有沒有聽過‘侵蝕’這兩個字?”
“侵蝕!”盧方的臉色立刻變了,瞪大眼睛看了好半天的江辰,突然醒悟道,“是了,是了,管不得你魂者級別就能擁有兩隻魂獸,甚至那一隻白色的魂獸都能引起我獸魂的畏懼!”
“這樣看來,那隻藍色的應該是你的獸魂,但是卻被這白色獸魂侵入。但是一般來說,藍色獸魂要遠遠的強於白色獸魂啊,奇怪奇怪……”盧方疑惑的念道起來。
而江辰卻是被驚出一身的冷汗來,卻沒有想到這盧方直接差點看透自己的秘密,不由的暗自警醒。盧方這算是自己一邊的人,這次才這麼好運,日後自己可不能在其他人眼前展示自己擁有兩個獸魂了,看來隱魂術也要抓緊修煉了。
就這麼想著,盧方那麵卻是抬起了眼來,又看了一眼江辰,輕點一下頭道:“跟我去一個地方。”
說著,盧方就向著外麵走去,江辰聳聳肩,隻好跟了上去。
誰知道這一走,卻就不是一個小距離,江辰跟在盧方的身後騎馬一直行出城外,在一處偏僻的地界停下來。
說實話,要不是知道盧方是馬老大的兄弟,江辰都以為盧方是要來這裏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呢。
下馬,盧方沒有多言,直接領著江辰一路前行。
江辰就這乖乖的跟在後麵,一路穿花穿草,不知道走了走了多遠,終於在一處極其幽靜的小院前麵停了下來。
“砰砰。”盧方輕敲了一下門,不多時門內就傳出一聲應聲。
“是誰?”
“我。”盧方隻說了一個字,顯然和對方很是熟悉。
“奧。”門內應道,“進來吧,門開著。”
立刻盧方領著江辰就推門進了小院中,對著江辰輕聲道:“你現在這裏稍等一會,我進去和他說一聲。對方很是古怪,我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救治你,但是要是想救治你的侵蝕問題的話,他是最容易的人。”
“嗯。”江辰點頭,這個時候也沒有不應允的道理,立刻盧方向著門內走去。
而江辰卻觀察起這小院中的事物來。這小院算不上很大,但卻也不小,有著一個籃球場的麵積,裏麵種滿了花花草草。
各種江辰知道名字不知道名字的花,在這小院中爭相開放,江辰不由的想到這裏的主人,倒是有可能是個女人。不過,剛才回應盧方的聲音,聽起來偏向中性,倒也不好確定。
江辰就這樣一邊想著,一邊想著小院的深處走去,在一顆巨大的柳樹下麵,竟然驚訝的發現一個棋盤。木質的棋盤被放在一個石桌上麵,橫縱十九,卻是一個圍棋棋盤,石桌上麵還放著一黑一白兩個棋子盒。
另外,棋盤上麵還排著幾十個黑白相間的棋子,江辰有點好奇的看去,然後托起了自己的下巴。
說實話,江辰對圍棋隻是略懂一二,但是卻知道一些很有名的棋局,比如七星聚會,蚯蚓降龍,野馬噪田,千裏獨行等等。而現在的這個棋局和自己記憶中的另一個棋局卻有點相似,那就是爛柯棋局。
爛柯棋局得自觀棋爛柯的典故。
話說以前有一位叫王質的人,有一天他到山上去打柴。看到一童一叟在溪邊大石上正在下圍棋,於是把砍柴用的斧子放在溪邊地上,住足觀看。
看了多時,童子說“你該回家了”,王質起身去拿斧子,一看斧柄(柯)已經腐朽了,磨得鋒利的斧頭也鏽的凸凹不平了。
回到家裏後,王質發現家鄉已經大變樣,無人認得他。提起的事,有幾位老者,都說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這爛柯棋局就是示意是這個典故中兩人下的棋局,雖然隻是一個名頭,但是卻的確極其的奇妙。
而麵前的這盤棋就很是相似,隻是有好多子沒有補上,而且看上去這擺棋的主人好像陷入了僵局,難以走下一步了。
江辰心突然一動,拿起一個白子就放在了棋盤上麵,這時遠處突然傳來盧方的聲音,“江辰,過來。”
此刻盧方已經知道江辰名字,名義上又是江辰的院長,所以會這樣直呼其名。
江辰立刻聞聲而去,就看到盧方正一本正經的看著自己,然後道:“這件事,在你不在我了,對方要求你說出你被侵蝕的全部原因來,才肯救治你。”
“嗯?”江辰一愣,覺得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女人氣,還要刨根問底的,向著房間內那人就看去。
本來江辰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半老徐娘的美婦,再不濟也能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但是下一刻映入江辰眼簾的卻是一個鋥亮的腦門以及……
江辰那一刻腦中隻有一個念頭,真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