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問歌要參加煉器比賽,同樣報了聖級煉器師的名號,經過煉丹比賽,她的臉已在參賽者中有了極高的辨識度,乾宮中負責此次乾宮盛典各項工作的人們即便不全都認識她,也有七八成認識她了,個個都知道等盛典結束,這位的未來將不可限量,如此自然不會得罪她。
縱使第一天煉器比賽開始,負責初賽登記的人被她嚇了個夠嗆,也沒敢說半個否定質疑的字,反而小心謹慎地將她的名字登記好,好聲好氣讓她到一邊等待後,才飛奔著去給上麵的頭頭彙報。
陽家祖先啊,這可真是個大驚嚇,一位煉丹與煉器同時達到聖級的年輕女子,這將是多麼轟動的事,別說乾宮,這消息傳出去整個天之大陸都要炸了!
最最重要的是,這位女子她出自陽家屬地,還是陽家人啊!
得到消息的乾宮頭頭們當即炸鍋了,一個個頭腦充血、雙眼通紅地就衝到煉器比賽的場地了,個個毫不藏私地拿出了最快的速度,就怕趕不上參觀,咳,圍觀林問歌的比賽。
於是乎,不得不放下之前寶貝女兒的探查計劃來觀看比賽壓陣的天於言,看到一個接一個飛入觀看台的長老們,驚了。
特別是看到最後一個趕到的風長老時,再也忍不住爆發了。
天於言帶著麵具的臉看不出表情,但眼神卻是詫異而嫌棄的,口吻極為不爽道:“你一個煉丹師跑到煉器比賽上湊什麼熱鬧?不是該窩在你的煉丹房抱著寶貝藥材一個又一個地數完再放好嗎?”
其他長老擠眉弄眼地笑著看熱鬧,這乾宮裏隻有言長老敢和風長老這麼說話,還不會惹得風長老不快的,要是別人,保管給你一把丹毒嚐嚐鮮,他們對此也驚奇的很,這時候往日受了風長老憋屈的她們都會袖手旁觀,心裏暗自解氣的歡樂圍觀。
果然,風長老聞言半點兒也不生氣,唇邊的笑容弧度不變,抬手比劃道:“那丫頭我看中了,你可不準與我搶!”
天於言冷哼一聲不搭理他,兀自坐在椅子上端茶品著,心裏暗道:哼,老子用得著和你搶嘛,那可是老子的寶貝閨女,天生就是老子的!
這傲嬌得意的心態,礙於種種現實原因不能炫耀,他心中別提多憋悶了,此時哪裏還會有好臉色。
搞的其他長老也不敢再笑了,這兩位是長老院中唯二的男子,但也是無人能揉捏的存在,個頂個的硬石頭,輕了人家不理會,重了又沒人敢,當真是顧慮重重,難辦極了。
不過……言長老不和風長老嗆聲爭奪,這情景還真稀奇,就連風長老自己見天於言坐著椅子裏一副懶得理他的架勢也露出了幾分驚訝之色,但這結果他自然高興萬分,當即穩穩地走向臨時加到天於言身邊的那把椅子前坐下,悠悠然等著比賽開始。
其他長老們沒好戲看,麵麵相覷半晌也就偃旗息鼓,無趣地轉移注意力了。
這兩個男人說關係好吧,常常為了點兒小事爭著鬧騰,當然,大多數情況是風長老無奈而笑,言長老毒舌攻擊,可若說關係不好,偏偏他們又是好友,時不時湊在一起研究什麼別人都弄不懂的東西,真是怪極了。
興許有一技之長的人都是有怪癖的吧,她們都是女子,對兩個男子也沒什麼不能忍讓,頂多當他們年紀大了沒女人疼愛才脾氣古怪唄,又不是什麼顛覆乾宮、禍害陽家的事,有何大不了的呢?
隻要他們對乾宮和陽家有利,能夠做出貢獻,為乾宮和陽家所用就行了,其他都是小事,不足掛齒!
城樓下方,林問歌坐在她的位置上微微含笑,實則瞅著四周多了幾倍的圍觀群眾嘴角抽搐,至於嘛,她又不是來耍猴的,看來乾宮中的人真是有夠無聊的。
此時她感覺到右邊投來一道滿含敵意鄙視的目光,不禁打眼看去,就見一位神態倨傲、容貌豔麗的女子正拿眼角看她,發現她也看過去時,竟故意不屑至極地撇開頭,仿佛多看她一眼是沾染了什麼垃圾一般。
林問歌深覺莫名其妙,草,覺得不屑看她,之前還盯著那麼長時間,這不是有病嗎?
她心中靈光一閃,才想起之前四小姐說過的話。
“容徽,你真要參加煉器比賽?以聖級煉器師的身份?”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便阻攔,不過有件事我想提醒一下你。”
她記得說起這話的時候四小姐麵色猶豫,還略帶著幾分歉意:“那個……我二姐也會參加這次煉器比賽,你們興許會在比賽中碰上,還請你看在我的份上,不要跟她太過計較,她做什麼你都當她不存在就是了。”
四小姐說起自家二姐的時候神色有點糾結,像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她可明白為什麼了,敢情這就是神經病?
真是毛病!
林問歌心中暗道無聊,幹脆轉回頭不再分給那二小姐一個餘光,哼,再目光熱烈也沒用,這第一她是拿定了!
比賽宣布開始後,林問歌出手很快,拿出山河鼎如煉丹比賽時一樣先開始預熱,再接著於山河鼎內打入靈力為節點,設置了一個聚能聚熱的小型陣法,若非掩人耳目,她其實連山河鼎都可以不用的,不過……還是不要太引人注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