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鳥啊~!”距舞刹宮最近的一個城鎮郊區,有人用手擋著額頭望天長歎。
就在剛才,天空中掠過一道黑影,伸展著有力的粗壯雙翼,風一樣迅速飛了過去,別說這黑影到底是什麼,就連黑影背上還有兩個孩子,都無人看清。
“小穹哥哥,剛剛那個人說雪球是鳥呢!”蓉蓉抓著雪球銀色的皮毛,笑嘻嘻道。
“哼,我才不是鳥呢,我是……額……小穹穹啊,我到底是什麼?”展翅飛過的雪球雖然長大了,但心智似乎還維持在原來的水平。
“這個我也不知道,等找到娘了,她可能會告訴我們你是什麼品種吧?”小穹撓頭,心裏也很奇怪,他翻過娘書房裏那些關於草藥、獸類的圖鑒書籍,可是卻不記得有雪球這種模樣的獸類。
更別說等級什麼的了,靈獸還是聖獸,或者像君臨大叔一樣,是神獸?
“到了到了,就是這裏,雪球,我們下去!”小穹忽然望著手中的玉牌急呼,指著小夥伴降落。
“嗯?林姨……我爹爹他們在這裏?”蓉蓉滿臉困惑地左右望望。
雪球收斂雙翼,小穹四下打量一圈,眼中也很不解。
隻見這一片位於森林邊緣地帶的空地上,矗立著不知多少年的石質建築,說建築也談不上,頂多就是幾處斷牆和七八根大柱子,柱子有的歪倒在地,有的經過風吹雨打風化的厲害,還有的直接斷成兩截躺在那裏。
小穹拿出玉牌,望著上麵重合的兩點熒光道:“沒錯啊,就是這裏,娘的氣息在這裏。”
“小穹穹,你看那邊!”雪球忽然望向這片某種建築殘骸的一處,那是唯一保存完好的兩根石柱,被一根石柱搭在上麵封頂,看起來好似一個門。
“這是……陣法?”小穹眯了眯眼,與蓉蓉和雪球不同,他看到的是破除幻象後的情景,那裏的確有個門,類似在青原見過的那個坑般,有道透明光幕阻擋著,偶爾泛起一道金光,仿佛在無時無刻地流動著光芒。
“要進去嗎?”雪球問。
小穹拉住蓉蓉的手,肯定地點了點頭:“雪球,變成原來那樣,你現在太大了!”
雪球有些委屈地撇撇嘴,周身一道赤光包裹,一間屋子大的身體立刻縮小成原本的毛球樣兒,嗖一聲竄到了小穹身上的布袋裏。
兩個孩子、一隻分不出品種的小獸,就這樣果斷地踏入了舞刹宮。
而他們的父母長輩,現在卻陷入了麻煩之中。
雲殺拔劍格擋,一陣陣叮叮鐺鐺的聲音傳來,他周身便躺滿了巴掌長的鋒利短箭,箭頭個個寒光閃閃,泛著各種各樣奇異的顏色。
“臥槽,不是說這裏最危險的是陣法嗎?怎麼還會有機關?”雲殺又擋去下一輪的短箭,用一種匪夷所思的暴躁語氣罵道。
“陰霆真的是神?”青梓晗邊擋箭邊質疑。
左老在嶽思遷身邊,白夫人在紀霜霜身邊,安姑娘則和黃亦寒站在一起,他們三人是武力值最低的了,其餘人都是自己保護自己,應對這種機關還是綽綽有餘的。
聽到青梓晗的話,不少人將視線飄向了雲起,沒辦法,誰叫陰霆是他祖宗呢!
林問歌餘光掃過第一時間打出土盾的瑟萊雅,放心地揮揮袖子,輕鬆將射向她的短箭悉數掃到一邊,很冷靜地回道:“你們要相信,神的神品都是無法保證的。”
神品?
眾人嘴角一抽,邊擋邊退到短箭相對而言不太密集的地方,雲起和瑟萊雅共同合作豎了雙重土盾,大家這才暫時緩口氣。
“陣法中夾雜了機關,難怪千百年來無人能從舞刹宮完好出來。”黃亦寒沒有將手中的劍收入劍鞘。
其他人也大都如此,他們都明白,從現在起他們要提起雙倍甚至多倍的警惕,否則……這種組團探險,永遠不要指望別人援手,所謂靠人不如靠自己,才是至理名言。
雲起很淡然地道:“要是我為心愛之人打造的家園被闖入了,我也會讓來人有去無回。”發現眾人齊齊瞪他,他又麵不改色地補充,“本來嘛,誰喜歡陌生人踏足自己的地盤?還是這樣意義不同的地方?”
“果然是一脈相承。”北君沐淡淡總結。
“問歌,接下來怎麼辦?”安姑娘沮喪地將那張羊皮圖扔到空間戒指裏,壓根不再指望它了。
這裏的情況比他們推測的複雜多了,如果光是陣法還好說,現在還多了機關,誰能想到高高在上的神也玩這種東西?
林問歌翻手取出幾個水囊,一一分給眾人,還慢條斯理拿出了幾塊流著血的鮮肉:“不怎麼辦,先吃飽喝足再說。”
大家集體無語,唯有雲起很配合地翻出了一尊丹鼎,笑眯眯地準備煮肉。
眾人再度無語,有些發愣地看著林問歌指示瑟萊雅打出火球來加熱。
陰雲冀素來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笑,看了眼他的這位嫂子和瑟萊雅,調侃似的道:“修士和召喚師真是居家旅行的必須夥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