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離別的信(1 / 2)

聽著沉暮言說你可以這樣,也可以那樣,白煙的臉色越來越差,甚至開始有了隱忍的哭腔。

“我不是祁雲曦,也不是藍魅,我本來就是個無趣的人,你要是想改變我,那當初何必要跟我結婚?”

白煙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結婚這幾年,她一直兢兢業業幫著沉家打理沉氏,在家裏也孝敬公婆,在外麵從來都是循規蹈矩,生怕行差踏錯給沉家丟人。

沉家二老對她確實好,從來沒有一句重話,沉暮言對她也好,可是她總覺得好像少了點兒什麼,心裏隱隱不安。

沉暮言見她哭了一時間慌了,這才明白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慌忙把她摟進懷裏,她掙紮了兩下,最終還是哭的沒了力氣。

“就知道你要多想,我哪裏是這個意思啊。”

沉暮言歎了一口氣,拍著白煙的後背給她順氣。

結婚好幾年了,他還沒見白煙哭過,這下子倒是讓他慌了。

“我隻是怕你在沉家過的太壓抑了,讓你不開心,你好歹也是個堂堂的白家大小姐,你有任性的權利,你可以跟暮心一樣開開心心的,我總是覺得你嫁給我以後沒有以前開心了。”

聞言,白煙的哽咽聲音漸漸小了。

她不知道沉暮言是這個意思,一時間心裏又是感動又是慌張,臉上有些無所適從,半晌才歎了口氣。

“我以前在家,我爸媽不像你爸媽這麼養女兒的。”

白煙是獨生女,華宇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她從小到大用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可是受到的教育也都是最嚴格的,考不到第一名回家都是要受罰的,父母給與的是非常嚴厲的教育。

就是因為從小到大一絲不苟的教育,所以她接手華宇集團以來做的事情從未出過差錯,甚至連父母安排的婚事都沒有說過一個不字,要不是遇到沉暮言。

沉暮言是她這輩子的劫難,為了他,她在婚禮上當眾給了新郎難堪,給了父母難堪,父母幾乎要和自己斷絕關係。

盡管做了這樣的事情,毀了白家的名聲,她也隻是求到了一點點緣分而已,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沉暮言跟她在一起倒是是愛她還是隻是將就。

“是我的錯。”沉暮言摸了摸白煙的頭發,輕聲在她耳邊哄她,“是我考慮的不好,我隻是希望你開心而已。”

“你跟我在一起,後悔麼?”

白煙咬咬牙,問了出來。

這個問題在她心裏好幾年了,以前不敢問,怕問了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以後自己不敢堅持,沒辦法再麵對他。

“你怎麼會這麼問?”沉暮言詫異道。

白煙從他懷裏掙脫,麵對著他,神色隱忍,“你先回答我。”

沉暮言看到白煙臉上的決絕,立馬猜到這樣的問題絕不是她突發奇想想要問自己的,這恐怕已經是她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了很久的了,心裏不禁生氣。

“我後悔。”沉暮言聲音沉下來。

白煙的神色猛地灰暗,低著頭喃喃道,“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個屁!”沉暮言難得冒一句粗口,與此同時,他猛地抓住了白煙的手腕,把她拽進屋裏,一把摔在床上,捧著她的臉頰就是一陣深吻。

白煙被突如其來的吻嚇得整個人都懵了,剛剛還說了讓自己傷心欲絕的話,現在這樣的吻,算是怎麼回事。

比起平時的溫柔,這個吻來的粗暴凜冽,像是帶著外麵冬季的寒風一樣,肆意在她的口腔裏麵淩辱,讓她幾乎喘不上氣來,胸膛劇烈的起伏。

“我後悔沒有早點遇見你。”

沉暮言的這句話結束了這個吻。

白煙被他圈在懷裏動彈不得,整個人臉上紅彤彤一片,因為剛剛的吻,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腦子裏麵還處於缺氧的狀態。

“你說什麼?”她不敢置信地問了一句。

“要我說多少遍,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麼?跟你結婚我從不後悔,你非要說我後悔的話,我隻是後悔當年沒有早點遇見你,後悔當年傷害過你,後悔當年讓你等了那麼久,後悔生雙胞胎讓你受苦,後悔.”

白煙忽然就哭了,眼淚順著眼角流到沉暮言的臂彎裏麵,從一開始的小聲抽泣,後來變成放聲大哭,整個人哭的不能自已。

沉暮言慌了,“怎麼了?我又哪兒做錯了,還是我說錯什麼了?或者我剛剛把你哪兒弄疼了?”

他慌慌張張地伸手去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哪兒磕到床上,卻被她勾住了脖子。

她抬著頭,努力止住了哭聲,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起來可憐兮兮地,連連搖頭。

“沒受傷”

沉暮言這才鬆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