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暮心的一張臉變得更加通紅,埋頭在封世航的脖頸間,羞惱得說不出話來。
歐陽霜心不在焉地抱著兩套浴袍擰開客房門的時候,祝曉月剛從客房的浴室裏麵出來,身上隻裹了個寬大的白色浴巾,齊肩的頭發還是濕的,她正拿著毛巾胡亂的擦著頭發。
歐陽霜喉間猛地滾動了兩下,似乎有什麼東西猛地撞擊了自己的心。
祝曉月卻還是一副人事不知的樣子,一邊擦頭發一邊笑道,“有浴袍你不早點告訴我啊,害得我隻能裹個浴巾。”
歐陽霜咽了咽口水,手裏捧著的浴袍突然被她扔在了遠處沙發上麵。
“現在沒有了!”
祝曉月一臉茫然,“啊?”
歐陽霜猛地靠近,纖細的一雙手摁在了她的肩膀上,指尖觸碰到她小巧可愛的一對鎖骨,一股電流傳來,細細密密的酥麻感覺傳遍了歐陽霜全身上下。
“霜”
祝曉月猛地被他推倒在了床上,心裏一慌,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一記深吻封住了她的聲音。
他們認識三年多了,正式交往也是三年,同吃同睡,幾乎天天膩在一起,可是歐陽霜從來不碰她,那種正常情侶都會做的事情,他總是點到即止,從來不肯再一步深入。
她總覺得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也不敢問,反正她喜歡他,真心喜歡,所以不管他身體怎麼樣,她陪著他這個人就好了。
身體被刺穿的時候,那種腫脹的疼痛感幾乎讓她暈厥過去,隻能一聲聲地喊著歐陽霜的名字,一遍遍的感受著疼痛。
歐陽霜已經盡力讓自己很溫柔了,但還是免不了生疏,差點進錯了地方,弄得尷尬不說,最後還是弄疼了她。
後來沉暮心有一次帶著一群人進行閨蜜茶話會,地點就在程珂的咖啡館裏麵,到場的除樂沉暮心之外,還有程珂、祝曉月、秦玉等人,一群女人,年紀大的年紀大,沒皮沒臉,就開始各種討論沒下線沒節操的事情。
誰老公床上功夫更好這件事幾乎要吵得不可開交。
問到祝曉月的時候,眾人那會兒才知道她跟歐陽霜談了三年多的戀愛,對方竟然沒碰過她,不禁哄堂大笑,都是表情怪異,各有想法。
彼時,程珂很直率地諷刺歐陽霜是不是身體哪兒有毛病。
祝曉月不同意,聲稱你又沒見過,反正她覺得尺寸很合適。
程珂一時啞口無言。
眾人又追問她為什麼歐陽霜不肯碰她,她扭扭捏捏了半天,最後終於架不住嚴刑拷打,招供出來說歐陽霜自己事後告訴自己,他沒經驗,完全不懂這方麵的事情,要不是那天受到封世航和沉暮心兩個人在浴室的啟發,他還沒明白。
程珂不信,怎麼可能,正常的男人十三四歲不久偷偷摸摸看片兒了麼?
祝曉月苦笑著,可是是十三四歲的時候,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女孩兒!
眾人麵麵相覷了良久,總算明白了。
那天晚上,封世航在浴室裏麵折騰了沉暮心良久,最後兩個人一起洗了澡裹著浴袍回了主臥,聽到隔壁客臥裏麵的響動,兩個人相視一笑。
躺在床上,沉暮心覺得腰酸背疼的睡不著,索性窩在封世航懷裏問話。
“沈丹妮的腿,怎麼樣了?”
提到這個,封世航眉頭皺起,聲音也沉了下來,“動手術的醫院說組織壞死,很難恢複。”
沉暮心盡管不喜歡沈丹妮,但是也生出幾分同情心。
就算沈丹妮不是演員,普通人要是腿癱瘓了生活不能自理的話也是一輩子的傷痛。
“那她”
封世航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眼神中現出淡淡的憂慮,“她現在不想治療,想靜養。”
沉暮心不知道封世航眼中的憂慮是因為沈丹妮的腿可能治不好,還是因為沈丹妮根本不想要治療。
“我的命是她的。”
見沉暮心久久不說話,封世航開口道。
“也是我的。”
沉暮心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間裏麵顯得格外明亮,她並不害怕什麼,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讓她害怕的事情的話,那大概就是失去這些親人朋友,還有她的愛人。
“所以她既然救了你的命,也是救了我的命。”
封世航神色淡淡的,但是手卻抱緊了懷裏的人。
“讓沈丹妮住到西郊去吧。”
沉暮心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了一句話。
她讓沈丹妮住到西郊去,隻不過是希望封世航能住回家裏。
“我不想讓你為這件事多費心,這裏她住的很好。”封世航臉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