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問了服務員洗手間的方向,指的是長廊盡頭,沉暮心道了謝朝著盡頭走去。
真不愧是會員製的地方,沉暮心一進了女洗手間就開始嘖嘖稱歎,牆壁上全都是中國式山水畫,用的是潑墨手法,廁所的各個隔間用的是紅色的雕花木門,不知道的以為開門就是就是臥室,這樣的裝修手筆,背後的老板肯定不是常人。
沉暮心剛上完廁所從隔間裏麵出來準備洗手,就聽到隔壁一陣爭吵的聲音,像是兩個男人的聲音,一個聲音渾厚,一個聲音清脆,兩道聲音聽起來,都有些熟悉。
“什麼時候的事情?”
“與你無關。”
“是嘛,你別忘了,你這條命是我給你的。”
“那你收回去好了,你以為我想要麼?”
“你沒有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你的死活,隻能由我決定。”
“哼,你以為我想死的話,你攔得住?”
“砰”的一聲巨響之後,沉暮心感覺自己麵前的這麵鏡子都晃了好幾下,那邊傳來嘩啦啦的幾聲玻璃碎裂的聲音,隨即是男人渾厚的怒吼聲。
“你瘋了嗎?你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你就這麼點兒出息?”
“跟她無關,我說過,你不可以動她!”
“好,跟她無關,也跟我無關,你自己就這麼墮落下去吧!東西我帶走,要是再發現一次,我不管她是誰的女人,我敢保證,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這個人!”
“你.”聲音消失在痛苦的嗚咽聲中,沉暮心躲在女洗手間門口,隱隱看到男人高大的聲音從對麵走出來,然後帶著怒氣走進了長廊的一間包廂。
沉暮心在門口待了一會兒,男洗手間裏麵另一個人還沒有出來,門口也沒有服務生。
沉暮心猶豫了一會兒,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順手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洗手間裏麵滿屏的玻璃從中間出現一個巨大的窟窿,然後四散開來的是巨大的裂縫,洗手台上到處都是碎玻璃渣,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沉暮心看著角落裏麵縮成一團的金發少年,皺了皺眉走上前,遲疑道,“金傑希?”
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金傑希幾乎是沒有猶豫地,猛然抬起了頭。
是幻覺麼?她竟然出現在這裏?
沉暮心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怎麼回事,喝酒了?沒有酒味啊?怎麼一臉憔悴?”
金傑希聽清了她的話,猛然意識到不是做夢也不是幻覺,可是現在自己這個樣子,怎麼能被她看見。
他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朝著門口走去,可是剛站起身走了沒幾步,渾身都沒有力氣,朝著旁邊倒去,一伸手,拍在了滿是玻璃渣子的洗手台上麵,鑽心的疼痛。
沉暮心慌慌張張地走上前拉起他的手,“哎呀你跑什麼,我看看,受傷了吧?”
金傑希感覺自己眼前已經開始出現一片大霧,看不清周圍的東西和人,像是陷入了一場無止境的夢境,隻剩下耳邊有熟悉的聲音響起。
“金傑希,金傑希,唉,你怎麼了,別倒,別,唉我去。”
沉暮心叉著腰看著倒地不起的少年,一臉為難,放著他不管吧,好歹認識一場心裏過意不去,管吧,可是自己跟程珂兩個人都是混進來的,本來就自身難保,要是被人問起的話,怎麼辦?
還有,她覺得很奇怪的是,金傑希這個樣子,昏昏沉沉的,也不像是喝醉了酒,倒像是,倒像是.
沉暮心四下掃了一圈,猛然發現剛剛他蹲著的角落裏麵散落著點點白色的粉末。
她的雙眼中,瞳孔猛地一縮,那種東西,她很熟悉,四年前,她曾經最好的朋友,就是因為這個,走上了不歸路。
她的目光收回到倒地不起的金傑希身上,他居然沾染了這種東西?
祁戰自己本身不吸毒,但是他的性情大變多半跟沾染了毒品交易有關,沉暮心對於毒品這樣的東西幾乎是深惡痛絕的,這種東西害死了自己兩個曾經最好的朋友。
聯想到剛剛金傑希一臉迷茫的樣子,還有走路虛浮的腳步,沉暮心幾乎可以斷定,他毒癮犯了。
這個時候問他什麼他也不清楚,沉暮心皺眉思考了幾秒鍾,決定把他先帶出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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