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全場突然安靜了下來。
老炮狠狠瞪了一眼那說話的人,隨即趕忙道歉,“妮妮姐,手底下人不懂事,您別計較。”
“不計較,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的情況你們精武堂也不是不知道。”張妮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笑。
老炮額頭上的冷汗滴落在腳麵上,“妮妮姐,真對不住。”
“真沒事,老規矩吧,想把陪我喝酒的人帶走的話,你懂。”
張妮妮說話的聲音不大,甚至帶著一絲開玩笑的意味,目光也從未從她的那杯酒上麵離開過,神色淡然,似乎在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可是程珂知道這個“老規矩”不是平常的事情,從老炮一臉的冷汗就可以看出來了。
在程珂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人群中說話的那小子就被摁到了旁邊的酒桌上,空酒瓶乒鈴乓郎摔了一地,說話的那個虎背熊腰的小子的頭被兩個長得精瘦的黑體恤男人死死地摁在桌子上,動彈不得。
“動手吧。”張妮妮淡淡道,還是沒有回頭。
“慢著。”老炮急忙製止,“妮妮姐,這事兒沒有別的辦法麼?一定要這樣,能不能給老大一份麵子?”
張妮妮微微抬起頭,手指頭在吧台的桌沿上輕輕地敲擊,“我給他麵子,誰給我麵子呢?”
這句話,不知道說的是之前退婚的事情,還是今天被當中揭傷疤的事情,總之今天這件事是沒辦法這麼容易了結了。
“還愣著?動手吧,給他個痛快,不會很疼。”張妮妮冷聲道。
一旁一直不明所以的程珂,在看到一個黑衣男人拿著一把瑞士軍刀走到老炮的小弟身旁,並且狠狠抓住他的一隻手指頭摁在桌子上的時候,才明白了張妮妮的“老規矩”是什麼意思。
斷手指,要斷一根手指才能讓自己免了這一排酒不成?
程珂的眉眼也冷了下來,“慢著!”
原本一直低著頭的張妮妮在聽到這一聲中氣十足的慢著的時候,終於抬起了頭,若有所思地盯著程珂看,卻沒有說話。
“我跟精武堂已經沒有關係了,就在剛剛,我已經跟李城德分手了,所以他的人沒有權利把我帶走,這對我不公平。”程珂冷聲道。
老炮愣了愣,老大是說了嫂子生氣呢,但是沒說這麼嚴重啊,什麼時候分手的,半個月前不還說嫂子懷孕了,普天同慶了好一段時間呢!
張妮妮的眼神深了幾分,比剛剛老炮來告訴她她看上的這個女人是李城德的未婚妻的時候更加驚訝一些,這個女人,有點兒意思。
程珂瞪了老炮一眼,“我的事,跟你們沒關係,這一排酒,我還沒喝完,該問的問題,也還沒問完。”
“大嫂”
“誰特麼是你們大嫂,給老娘滾蛋。”程珂臉色很不好,想到了剛剛李城德說過的那些決絕的話,臉色根本不可能好的起來。
張妮妮的眼神眯了眯,饒有興致地抬起一隻胳膊,朝著那兩個摁住老炮小弟的男人揮了一下手,那兩個人就放開了桌上的男人。
“既然這樣,那沒什麼好說的了,來的都是客,要不一起玩兒啊。”張妮妮淡淡道。
老炮露出為難的神色,“可是我們老大交代就是讓我們把我們打掃一根頭發絲而都不能少地帶回去啊!”
“這個地方,誰說了算?”
“這..”
“玩就等著,不玩滾蛋。”張妮妮的神色中出現一絲不耐煩。
老炮不說話了,看看程珂又看看那個剛剛差點被砍掉手指的小弟,似乎是在斟酌著最佳的選擇。
可是程珂壓根不想讓他做選擇,直接端起麵前的一杯藍色液體,一飲而盡,然後忍住腦袋裏眩暈的感覺問麵前一直不說話的黑襯衫男人,“你剛失戀?”
黑襯衫男人叫易瞳,剛剛第一杯酒喝完,問的就是這個問題,剛聽完名字,老炮就帶著一群人衝了進來。
易瞳點了點頭,“怎麼,這麼明顯?”
易瞳說話的時候眼睛裏麵跳動著墨色的光芒,一閃一閃的像是黑曜石折射的光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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