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手用力的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揉了幾下，然後苦笑兩聲。自言自語道："人無完人，又何必給自己出這種根本就沒有道理的選擇題，看來是我想得太多了。"
"吳道，你怎麼了？"
此時。白如霜從屋內走了出來，從後麵輕輕的摟住了我，我溫柔的握住了她的手，說道："沒事。"
白如霜走上前來，那一雙清澈的眼睛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我，說道："木魚，你騙不了我，你一定有什麼心事。"
我也是看著白如霜。然後緊緊的將她摟入懷中，道："如霜，你說人和妖之間，真的沒有好的結果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白如霜愣了一下："誰告訴你的。"
我沒有回答白如霜的問題，繼續問道："當年你娘親白素貞，為什麼要親手殺掉許仙？"
"我不知道。"
白如霜搖頭，說道："娘親他們一直都很避諱許仙那個問題，小時候我因為好奇問過一次她。結果被娘親痛罵了一頓，在那之後，我便不敢再提許仙了，後來我也是從青姨口中得知，娘親親手殺死了許仙。"
"木魚，你為何突然會問這個問題。"白如霜十分嚴肅的看著我問道："難不成你害怕？"
"我害怕什麼？"
"害怕有一天我也會像我娘親殺許仙那樣，把你也給殺了。"
我愣了幾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是不是我娘親給你說了什麼？"白如霜是個聰明人，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我原本還想否認，不過心知自己瞞不過白如霜，最終隻能點頭，然後將白素貞之前和我說的那一番話盡數告訴了白如霜。
白如霜聽後沉默了許久，隨後很認真的看著我說道："吳道，你真相信我娘親口中那所謂的天道？"
"我還真不信。"我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既然不信，那你又為何會如此的糾結。"白如霜繼續問道："那你是不是真願意為了我。而舍棄你自己的性命。"
如果在沒有做那個夢之前，我或許會毫不猶豫的點頭說是，但是此時的我卻再次糾結，沒有真正到那一步的時候。誰都無法去體會那個時候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和處境，也沒有人能夠百分之百確定自己甘願為另外一個人付出自己的性命。
畢竟白素貞說的沒錯，人都是自私的，無論他多麼愛另外一個人。到頭來最愛的，卻都隻是他自己。
我不想騙白如霜，也不想為了討她的歡心說那麼一些連自己都不確定的承諾，最終我回答道："如果沒和你娘親說那一番話。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說是，但是現在，如霜，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嗬嗬。"白如霜卻是突然笑了，笑得非常的開心。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問道為何要笑，白如霜卻是把頭用力的埋進我的懷裏，然後將耳朵貼到了我的胸口處，說道："吳道，選擇你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喜歡。"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有多喜歡？"
"為了你，我的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這不就行了？"白如霜將頭從我的懷裏抽了出來，笑著說道："既然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那你糾結什麼呢？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就算我們在一起真遭了天譴，那又怎麼樣？"
白如霜的這一番話頓時讓我茅塞頓開，我也是堅定地點了點頭，隨即白如霜便一把拉起了我的手，對我說道："走，木魚，跟我一起去見我娘親，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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