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那副打扮,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在盯著我看了幾秒後,便開口問我這裏有沒有七口沒上漆的大紅棺材。
有!我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個字,感覺心髒都快跳到了嗓子眼,然後我也沒等她反應,立馬說道:如果你要,明天過來取。
哦。
我沒想到女人居然還是回答了這樣一個字,然後轉身就走了。
這算什麼事?要還是不要你總的給我個準信啊,我立即追了出去,想問個究竟,卻沒想到那女人居然離開的這麼快,她這前腳剛走,我後腳追出去便沒影了。
這下我沒轍了,於是立即給我爺爺打了電話過去,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那邊信號不好,暫時無法接通。
眼看這天已經黑了下來,遇上這檔子詭異的事情,我是真不敢一個人在棺材鋪待了,於是我便決定按照爺爺的吩咐,去找左道因幫忙。
我們這條街被稱為白街,之所以取這個名字,是因為這條街上幾乎有一半的店鋪都是做白事生意的,而在這白街上麵,有兩個人在十裏八鄉最為出名,一個是棺材匠吳真龍,也就是我爺爺,另一個就是神卦左道因,因為他倆都是有真本事的人。
當我來到左道因家裏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左道因六十歲出頭,可能是因為早些年算命泄露天機太多,身上到處都漲了膿瘡,那膿瘡好了之後,留下了很多疤癩,印在臉上看起來非常的可怖,像是癩蛤蟆的臉一樣。
他一生很慘,中年喪妻,老來喪子,晚景淒涼得很,平日裏都是靠著政府那微薄的救濟金過活。
這些經曆使他的性格變得孤僻古怪,幾年前開始他便很少再給人算命,平日裏都是一個人窩在家裏不出門,誰也不知道他在家裏搗鼓些什麼。
要不是遇上這檔子事,我平日根本不會來左道因家,甚至連過路也是繞著走,因為這幢兩層樓的老房子隔著房門都會讓人感覺晦氣。
我給左道因說明了來意之後,他那有些泛白的青光眼突然直勾勾的盯向了我這邊,神色也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我嚇得倒抽一口涼氣,急忙說左爺爺,我沒和你開玩笑,真事,是我爺爺讓我來找你的。
左道因聽後沉默了片刻,然後讓我等一下,之後便一個人上了樓。
他家的樓房是木板做成的,踩在那樓梯上會發出誇誇的聲音,好像隨時都會踩踏一樣,而且以前我們白街還發生過這樣一件事,說是一個外來的小偷偷到了左道因的家裏,去了二樓,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最後被嚇瘋了。
之後便有人傳言左道因在他家的二樓養小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幾分鍾過後,左道因就拿著一個平底的破碗從樓上走了下來,碗中放著一張黃紙和三枚銅錢。
然後他便要了我的生辰八字,將其寫在了那張黃紙上燒到了碗裏,之後便朝著碗裏丟下了那三枚銅錢,丟下去之後,他便開始用手在那銅錢上擺弄起來。
我一直站在左道因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擺弄著碗中的銅錢,心裏一直是七上八下的,手心手背全是汗。
他這一卦算的很久,而且手指在碗中擺弄的速度也是時快時慢,一直到他的手指定格在了原處,緊接著便轉過頭一臉緊張的看著我。
我嚇了一跳,急忙問他怎麼了。
左道因緊皺著眉頭,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那個女的,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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