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夢溪重傷未愈,雖有魂虛境修為,卻已經沒有了當年強勁的實力,這一點從她的行動速度,微顫的劍身以及魂力的波動便可看出,不消一炷香的時間,離夢溪的左肩被錢雨舒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鮮血沾濕衣袖,順著手臂滴落在地。
錢雨舒絲毫不留情麵,長劍緊跟其後,離夢溪執劍欲擋,不料一旁的長老更快一步,一劍攔在前麵。
“哐啷!”
長劍脫手墜地,離夢溪被天罡學院的長老傷得不輕,這幾年都沒能修養過來,如今麵對四位長老的聯手不免有些力竭,甚至有些油盡燈枯。
另一位長老已經來到離夢溪身後,一劍刺入後心,淩厲果斷。
“啊!”離夢溪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死於門下長老手中,身體趴在地上顫抖不停,一滴滴血漬染紅亮白的積雪,淒厲的慘叫帶著無盡的不甘。
冬風,刺骨冰涼,看著倒在地上的閣主,四周的挽香閣弟子不知是因為太冷,還是因為害怕,身體不自覺地一陣顫抖,手中長劍晃動。
瑤兒已經被一旁那位女弟子遮上了眼睛,幼小的身體深埋在女子懷裏,盡管目不能視,盡管她還不太懂事,卻也知道門下長老殺死了自己的閣主,是大不敬之罪。
“你們一個個的想幹什麼,老身這麼做還不是想讓你們多活幾天,一個個不成器的東西。”錢雨舒看著臉色未變的挽香閣弟子有些恨鐵不成鋼,隨後看向金黎兩人,麵帶微笑道,“兩位大人,叛逆已經伏誅,以後挽香閣歸於赤山王麾下,若有差遣萬死不辭,還望兩位大人不要將剛才的事情記在心上,老身不勝感激。”
金黎哈哈一笑道:“錢長老放心,一切都是離夢溪自己找死,我的兄弟二人自然不會將此事記到你們身上。”
錢雨舒笑道:“多謝金大人,兩位大人裏麵請,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商談。”
金黎點頭道:“錢長老果然不愧是女中豪傑,金某佩服!”說完,放肆地掃了一眼四周的女弟子,放聲一笑,大搖大擺朝前廳走去。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將這個叛逆的屍體抬出去,莫要髒了兩位大人的眼睛!”錢雨舒皺眉道。
“等下!”
看著走上台階的兩個獸人,葉驚歌收起酒葫蘆,活動一下筋骨,雙眼微眯盯著錢雨舒,一字一句道,“你們的事情解決了,下麵該輪到我了吧?”
錢雨舒皺眉道:“葉驚歌,我們知道你實力不弱,不過現在還由不得你來撒野,先不說挽香閣已經歸於獸人帝國,即便是我們四人也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誰說挽香閣是獸人帝國的宗門,這些弟子願意嗎?”葉驚歌掃了一眼兩個獸人,語氣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