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元業府。
弘元業正在進行一場酣戰,與他對峙的是十位元丹境八重以上的武者,修為最高的有著元丹境九重巔峰的修為。十人身著黑衣,著裝一致,劍招相同,一看就知道經同一人tiao教。
“劍修山河!”
麵對十人包夾,弘元業氣定神閑,身形翻轉,長劍真元包裹,旋轉於掌心,隨身一周,對麵十人的手腕處出現道道血痕,長劍脫手。弘元業仍未停手,騰身而起,將十人逐一踢飛出去。
“廢物,滾!”弘元業毫不理會地上慘叫的十人,口中罵道。
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裴洛天,弘元業將長劍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整了整衣衫,口中問道:“查到了嗎?”
裴洛天神色尷尬,垂首道:“啟稟殿下,屬下辦事不利,未能,未能查到。”
“哼,五天時間,你連個小國的小子都查不出來,我要你何用?”弘元業冷聲道。
裴洛天恭敬道:“殿下,洛湘國隻有一個叫做葉瀾山的,而且早在十多年前,葉家就被滅門了。”
“家中可有子嗣,叫什麼?”
“當年隻有一個三歲左右的孩子,叫葉驚歌,應該一起死於那場災禍。”裴洛天將查到的一些事情如實稟報。
“葉驚歌?你說十多年前,具體多久?”弘元業再度冷聲道。
裴洛天說道:“大概是在十年前。”
十年?三歲?這樣算來那小子的年紀和這個葉驚歌差不了多少。
弘元業想了一陣,說道:“算了,量他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暫時不用理會,隨我去一趟學院。”
“是!”裴洛天鬆了一口氣,生怕落得剛才那群人的下場。
天罡學院的長老會,由十二位魂皇組成,魂尊以上強者很少過問學院事務。弘元業前往學院,當然是為了尋找楊萬青,多年以來,弘元業將弘元慶的勢力調查得一清二楚,同弘元慶認為楊萬青是最大的阻力一樣,弘元業同樣認為燕北樓是兩人較量過程中的最大變數,在這緊要關頭,弘元業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為了以防萬一,由師父楊萬青出麵阻攔燕北樓再合適不過。
弘元業找到楊萬青的時候,楊萬青正與學院另外一位長老下棋。弘元業沒有急著打擾他們,揮退裴洛天,站在楊萬青身後,靜靜等待。
自幼拜楊萬青為師,跟隨身旁多年,弘元業對於學院的眾多長老早已熟知,對麵那位樊長老樊離與楊萬青關係最好,而且在十二位長老中身份極為不俗,僅次於地位最高的大長老。
樊離之所以能與楊萬青關係密切,還要歸結到弘元業身上。樊離無兒無女,也沒有徒弟,自從弘元業進入學院之後,樊離就對這個小家夥很感興趣,經常來到楊萬青院落教導弘元業修煉,而弘元業一旦遭受責罰,又會跑到樊離院落尋求庇護,這一來二去,反反複複,樊離與楊萬青的關係就從開始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到後來的知己難覓友情長。弘元業的師父從原來的一個,似是變成了兩個,一個紅臉,一個白臉,讓弘元業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良久,樊離舉棋不定,一直難以決斷,最終苦笑道:“楊長老,老夫認輸,你這盤釜底抽薪的布局怕是早已有所布置,老夫年紀大了,老眼昏花,看不清棋盤嘍!”
楊萬青大笑道:“樊長老實力驚人,怎會老眼昏花,你這個借口可不怎麼樣,難道你是準備賴賬不成?”
樊長老微笑道:“好吧,輸了就是輸了,老夫才不會與你耍賴,說吧,你要老夫做什麼,隻要老夫能做到的,老夫一概答應。”
“不急,我們的事等一下再聊。”楊萬青擺了擺手,轉頭對著弘元業低聲訓斥道,“怎麼想起來看我這個師父了,還不見過樊長老,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弘元業連忙來到兩人桌前,見禮道:“元業見過師父,見過樊長老,剛才見兩位交戰正酣,晚輩唯恐驚擾到樊長老沉思,這才不敢發出聲響。”
樊長老捋了捋胡須,點頭笑道:“元業小子兩個月沒來了吧,不用聽你師父聒噪,前些日子還聽他嘴裏念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