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樹林,樹木雖然不算茂密,但是裏麵有許多參天大樹,遮擋了來自上方的日光,顯得裏麵有些昏暗。不知道踩到什麼,遊戲一個趔趄,差點摔下去。西潯蓮眼明手快的撐住悠夕,環抱著“再摔倒,你就給我回去馬車!”冷冷的語氣,悠夕卻莫名的感覺到一陣溫暖。之後的路,西潯蓮一直牽著悠夕的手,在悠夕的指示下前行。陽光隱隱約約的透過樹縫照射下來,悠夕勉強可以看清前麵牽著自己的人的身影,心裏默念著‘要是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多好’。
事實上沒過多久,就到達了目的地,看著被放空的手,悠夕一陣失落。立馬打起精神,指揮者其他人如何處理藥材,哪種植物有毒不要碰,哪種植物采摘的時候不要破壞葉莖,哪種植物隻要葉子不要根莖。悠夕工作的同時,西潯蓮就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天色變得有些暗,大概是太陽漸漸要落山了,本來他們進入樹林就不是很早,吩咐其他人繼續采摘,西潯蓮不顧悠夕的反抗,硬是將她帶出來“今天大概要露宿野外,你就給我睡在馬車上麵!”
“那你呢?”悠夕脫口而出,隨後又不自在的別過眼來。
西潯蓮一笑,“當然是在外麵,難不成,你還想我也在馬車裏麵睡?”難得調戲了一下悠夕,把人弄成大紅臉之後就退出了馬車。悠夕一個勁在馬車裏拍自己的臉,企圖將紅暈給消退....
半夜的野外是很愜意的,四周隻有樹林裏傳來鳥叫的聲音以及風的聲音,因為有西潯蓮在外麵,所以馬車外麵倒也安靜,沒有人敢多說話,守夜的守夜,假寐的假寐。突然,一陣尖銳的鳥叫聲後,天空突然升起一道煙火,這是暗衛的信號彈,說明有敵人,請求支援。馬車外麵頓時一個激靈,全部整裝待發,等候西潯蓮的建議。瞧了瞧沒有任何動靜的馬車,西潯蓮下了指令,其他人都去支援,就留下自己暗衛長在這裏戒備。
悠夕其實醒了,但是因為這幾天都是好吃好喝好誰的,難得睡在馬車上,雖然鋪了墊子,懷孕的身子還是覺得酸痛,腰部使不上力氣。聽著外麵的命令,想著和自己沒什麼關係,悠夕本打算繼續睡,但是迷蒙之中似乎聽見打鬥聲近在耳旁,慢慢睜開眼睛,費力的坐起來,掀開簾子,就看見西潯蓮和暗衛長紛紛與兩人對戰,看身形都是女子。悠夕突然看見西潯蓮目光往自己這邊一滯,就要過來,但是卻被女子的劍法給攔住,同時,感覺身邊起了一陣風,側頭一看,身邊竟然站著一帶著狐狸麵具的男人,詭異的看著她。悠夕大駭,往後縮退卻被麵具男一把定住抱起,禁錮著準備帶走悠夕。
西潯蓮手一揮,準備將他麵前的女子解決,好去救悠夕,就在長劍即將於女子的脖子親密接觸的同時,女子一直帶著的麵具快速落下,悠夕大吃一驚,那女子竟然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西潯蓮也是這麼一愣,長劍猛地停下,看著眼前的女子。也就是這一會兒的功夫,悠夕便被麵具男所帶走。看著深情對望的兩個人,悠夕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或許連日來的關心與照顧,隻是把自己當做一個替身,一個他愛的女人的替身。一時之間,悠夕不知道該用什麼想法來說服自己,緩緩閉上眼,任由麵具男將自己帶走,風呼嘯在兩邊,淚水似乎也隨風而逝。
不知道過了過久,悠夕感覺自己被人放在一張創傷之後,睜開眼睛“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麵具男一笑,悠夕聽著聲音莫名有些熟悉,等到麵具男緩緩將麵具摘下,悠夕大吃一驚!竟然是水誌!!本來原本青年的臉孔上,不僅蒼老許多,而且還布滿了大大小小,猙獰的傷疤,應該是當初摔下山崖之時,被樹枝劃傷所致。“是你!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還活著?”他陰險一笑,“當初我被你們弄得掉下山崖,武功盡失,索性遇見了這綠依閣的主人,不僅將我治愈,還讓我有能力可以親手向罪魁禍首報仇!”一步步向悠夕靠近。
“你別過來,你想幹嘛!”悠夕大叫著,自己現在根本沒有意思自保能力!水誌一步步靠近,強行打開悠夕的嘴巴,給她塞了一顆藥丸。“咳咳咳,這是什麼?”悠夕扣著嘴巴,試圖將藥丸吐出來。
水誌一笑,從懷裏拿出一個布條包著的物體打開,悠夕定睛一瞧,竟然是自己上次在虹蟻穀用來去除虹蟻的,塗抹了七星海棠的樹枝,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怎麼會有這根樹枝?”
邪笑一下“上次我已經好了,雖然沒有恢複功力,但是我還是跟著你進入了虹蟻穀,我看著你如何處理虹蟻,又是如何采摘虹蟻草,告訴你,多虧你的辦法,我才能摘到虹蟻草,然後恢複功力。而這根樹枝的其他作用就在於可以製作個藥丸什麼的,比如你這顆...”直直的看著悠夕,透露一絲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