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念,在月光中,在心靈中歎息,有人對他的眷戀,卻吹散在風中。
莫亞敏看著天上的月亮,對著它說:“巧靈說的嫦娥,你在嗎?聽我說說心事吧。要是我喜歡一個,根本對我沒感覺的人,我是該等待呢?還是主動說出來?有人告訴我,應該主動說出來,可是,我怕。我怕萬一說出來了,連朋友都不能做了。”
畢竟,他是那樣冷漠性格的人,兩人能到現在這樣的關係,她已經該滿足了。何必再期望什麼呢?
月亮寄托了眾人的思念,在日光出現之前,回到了自己的家裏。而眾人,也在身心的疲憊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李家堡中便有一個大消息,說莫亞嬌小姐,生病了。而且是很嚴重的病,很多郎中來看都看不好。
隻不過一夜之間,李全仁再去看莫亞嬌的時候,她已經憔悴得不成樣子了。臉色蒼白睡在床上,手無力的耷拉在床沿。李全仁才發現,自己這個表妹,其實很脆弱。
看見李全仁來了,莫亞嬌掙紮著起來,李全仁忙安撫她,讓她不要起來。問她說:“不過一夜的功夫,你怎麼憔悴成這樣了?”
莫亞嬌淒苦的一笑說:“表哥,亞嬌讓你那麼生氣,你還來看我做什麼呢?不過是徒惹你多傷心罷了。”
李全仁說:“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再生氣,你也是我表妹;你生氣,就拿自己不當回事麼?這樣,你怎麼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父母?”
莫亞嬌虛弱的說:“表哥,我知道自己很多地方,讓你不喜歡,你還是出去吧,省的亞嬌礙了你的眼。”說完,便扭頭不再看李全仁。
沒辦法,李全仁也隻得從房間裏出來。看見郎中在門外等候,於是問他說:“亞嬌小姐這是怎麼了,昨天還是好好的,今天怎麼會?”
郎中回答說:“主公,恕老朽無能,我也看不出來小姐這是什麼病。她氣息紊亂七八糟,體內又氣血不通,說是心悸,以前又沒有這種現象。臉色蒼白,脈象時斷時續,這很有可能是不足之症啊。”
李全仁驚了一聲說:“什麼?表妹她還年輕,怎麼會?”
郎中擺擺手,不再言語,轉身走了。留下李全仁和莫亞嬌的小丫環在那裏,小丫環對郎中使了一個眼色,郎中徑直出去了。
小丫環看李全仁的表情,便傷心的說:“昨天主公你走了之後,小姐就一直傷心的哭。說什麼主公都不在乎她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奴婢安撫了一陣之後,小姐總算是在後半夜睡了,可是在半夜裏,又發起燒來。”
李全仁臉上錯愕的表情浮現,小丫環接著說:“迷糊中還一直喊著表哥,後來到了清晨,就沒聽見喊了,可是醒來也成這個樣子了,起初還不讓奴婢請郎中,這還是奴婢自作主張請來的。”
看著小丫環哭得傷心,李全仁心裏也不是滋味,沒想到自己一時的氣話,竟讓莫亞嬌傷心到如此地步,現在人睡在床上,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李全仁問小丫環說:“看過的郎中都說沒辦法了嗎?”
小丫環搖頭說:“其他的都說沒辦法了,隻是”見她吞吞吐吐,李全仁便問:“隻是什麼?”
小丫環接著說:“有一位郎中能救得了我家小姐,就是怕主公不肯。”李全仁忙問:“誰能救她?你說,能救得了表妹的,花重金我也會讓他過來。”
小丫環說:“就是昨天被主公趕出去的僧人。”李全仁愣了愣說:“他是個神棍,能救得了亞嬌嗎?不會是你們被他騙了吧?”
看李全仁已經有點信了,小丫環趁勝追擊的說:“有用的,他幾天前就預感說小姐近期會有災病纏身,並且沒有郎中可以症治。他真的算的很準的。”
李全仁見她那麼說,再加上莫亞嬌確實是等不了了,於是就讓小丫環去請那個所謂的大師了。而自己在房間裏照看莫亞嬌。
等了一陣子,小丫環領著僧人回來了。李全仁不大想理會他,但是礙於要他救莫亞嬌,所以還是客氣的讓開,讓僧人給莫亞嬌看病。
小丫環對李全仁說,出去說話,於是李全仁跟著她出去了;房間裏就隻剩下莫亞嬌和僧人,莫亞嬌從床上坐起來。用手絹擦去臉上的粉末;手絹上白白的雜物,不是脂粉是什麼?莫亞嬌哪裏有病人的影子?
僧人和莫亞嬌商量好對策,知道怎麼讓楊巧靈進圈套,兩人又坐好;莫亞嬌在裏麵咳嗽一聲,小丫環收到信號,於是帶著李全仁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