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城,夜色低沉,閃爍的霓虹映亮了半個夜空。
裝潢奢華的白馬會所前人來人往,這裏是都市男女們放鬆身心的銷魂窟。
穿著性感的迎賓女郎站在正門口搔首弄姿,用眼神討好著每一位走向旋轉門的貴賓。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停在她們麵前,仰頭看了眼會所上方的霓虹招牌,跟著走進了旋轉門。
來人相貌堂堂,身形挺拔,就是身上的衣服有些過時,被洗的褪了色。
“穿這麼寒酸,衣服都褪色了,進去能消費的起麼?”
“估計是特意穿成這樣,好吸引那些口味清奇的富婆注意。”
迎賓女郎的低語並沒有引起注意,來人已經穿過旋轉門,徑直走向了三樓。
他叫蘇陽,是專門來這裏找自己妹妹的。
兩年了,替人受過的他終於獲得了自由。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回到老城區的家,門口卻落著鎖,旁邊塞著張白馬會所的名片。
蘇陽對那張粉紅色的名片不感興趣,卻十分熟悉上麵的名字——葉薇,是小他六歲的妹妹。
他不知道自己入獄的這兩年,家裏都發生了什麼,明明在讀大學的妹妹,怎麼廝混到魚龍混雜的會所來了。
眼看著天色不早,蘇陽索性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了過來。
白馬會所的二三層都是對外的KTV,走廊裏充斥著五音不全的歌聲,吼得蘇陽微微皺眉。
手裏的那張粉紅色名片寫著葉薇是三樓領班,他早已攥成一團,卻不知道該去哪裏找她。
走廊裏亮著曖昧的燈光,恰好有端著酒水的兔女郎從蘇陽麵前路過,被他一把拽住手腕,“麻煩下,我找葉薇。”
沒等兔女郎回答,她身後的包廂門給猛地拉開,從裏麵衝出位衣衫不整的女孩。
“救——”
女孩隻來得及衝出半步,就被人捂著嘴巴硬拽了回去,包廂門重重關上。
兔女郎愕然轉身,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她身後的蘇陽已經一腳把門給踹開。
“嘭!”
包廂門被蠻力撞開,裏麵烏煙瘴氣,沙發上癱倒著一男五女。
狼藉的大理石桌上,那名呼救的女孩被摁在上麵,腿上跪著名刀疤臉的男人,剛猴急地解開褲腰帶。
包廂門被踹開,明顯擾了刀疤臉的興致。
他陰狠回頭,三角眼惡狠狠盯著站在門口的蘇陽,“小逼崽子,活膩了是不是?!”
蘇陽單腳踢起個空啤酒瓶,右手拎住掄了個花,利落地砸向滿臉猙獰的男人,“放開她!”
聲音不大,卻格外沉穩有力。
空酒瓶在刀疤臉男人頭頂開了花,很快淌下來幾道汙血。
“媽的,你找死!”刀疤臉發了狠,從後腰抽出把匕首,狠狠朝蘇陽刺了過去。
被壓在大理石桌上的女孩立即拽好衣服跳下來,眼眶泛淚看向蘇陽,“哥,你小心!”
這個女孩,正是蘇陽的妹妹葉薇,三樓服務員的領班。
寒光凜凜的匕首朝蘇陽刺過來,他輕蔑笑了下,單手握住刀疤臉的手腕,輕鬆向上一扳。
“哢嚓!”
骨頭的斷裂聲格外清脆,手腕被扭斷的刀疤臉痛得直接跪在地上,“我的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