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邵珩皺眉,看著慕邵寧,“大哥,我先上去換身衣服,先失陪了。”

………………

走廊上,傅瀟瀟扶著他,隻覺得男人身上傳來的溫度讓她心驚,她仰起頭,看著他的臉,脖頸間是細細密密的汗水,他似乎是再也支撐不住了一般。

靠在了她的身上。

傅瀟瀟伸手撐住男人的手臂,景行沒有跟上來,她心裏有些慌,不知道該該怎麼辦,“慕先生,慕先生,你沒事吧。”

慕邵珩睜開眼睛,手臂撐在她臉頰旁邊的牆壁上,手指骨節繃起,小臂的肌肉緊繃,看著女孩眼底的擔憂,唇瓣蒼白的笑了笑,“我還沒有你想的這麼不堪。”

“慕先生,我扶你去房間吧。”

傅瀟瀟說著,低垂著眼眸,想要扶著他往套房的方向走,男人突然捏住她的肩膀,將她抵在牆壁上。

低頭,炙熱綿長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傅瀟瀟瞪大眼睛,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英俊如斯,她想要掙紮,在他吻下的那一刻她腦海一瞬間空白。

那一瞬的空白間,唇齒被他撬開,男人不算溫柔的吻掠奪著她的呼吸。

她的手,攥住了他的西裝。

伴隨著一道女聲的驚呼,慕邵珩再次吻上傅瀟瀟的唇瓣,一路蜿蜒,細細碎碎的吻從唇瓣落到她胸前,一隻手拉開了她腰際的禮服拉鏈,手掌幹燥熾熱的溫度熨燙著她的肌膚。

傅瀟瀟開始顫抖,“慕…慕邵……珩……”

她的眼底閃過震驚,然後更多的是慌亂,而這時,慕邵珩突然鬆開了她,深入她禮服裏麵的那一隻手,那抽了出來。

傅瀟瀟靠緊了牆壁,看著兩個侍應生竊竊私語離開的背影,她仿佛知道了什麼,沒有再看他,她低頭快速的將衣服整理好。

他隻不過怕被人發現他受傷了,才會吻她,,來當掩飾而已。

傅瀟瀟很快平靜的說道,“慕先生,我扶你去房間吧。”

……………

“慕先生,我沒有找到醫藥箱。”

這裏是酒店留給慕邵珩的房間,也是慕家的產業之一,這間總裁套房,是酒店專門留給慕邵珩的,所以他應該知道的。

慕邵珩闔上眼眸,並未回答,蒼白的唇微抿。

他躺在床上,這一瞬間,虛弱好不掩飾的暴露在了她的麵前,傅瀟瀟沒有找到藥箱,喚了他幾聲,他也沒有應聲。

她走進盥洗室,拿了兩塊幹淨的毛巾。

走到床邊,看著男人英俊的臉上兩抹不正常的潮紅,傅瀟瀟伸手,落在了他的額頭上,觸手一片滾燙,她看著床單上,從男人黑色的西裝上滲出來的血跡,暈染在銀灰色的床單上——

傅瀟瀟有些著急,“慕先生,你醒醒,慕先生。”

終於在立櫃裏麵找到了醫藥箱,她將他的西裝脫下,傅瀟瀟拿出一塊毛巾還有剪刀,將男人的襯衣剪開,將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一下。

然後傅瀟瀟拿出手機,給景行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她說道,“景先生,你在哪?你能不能找一個醫生過來。”

景行那端時候是有些事情,但是他立刻說道,“太太,你先照顧二爺一會,我這就過去,太太…”

他似乎有些猶豫。

傅瀟瀟問道,“景先生,還有什麼事情嗎?”

他抿了抿唇,說道,“沒事,我這就趕過去。”

掛了電話之後。

傅瀟瀟將手機放在一邊,用濕毛巾輕輕的擦著男人臉頰上的汗水,突然一隻熾熱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男人聲音虛弱,慢慢的睜開眼睛。

或許是因為受傷的緣故,他的思緒並不清楚,隻是模糊的看著眼前的一張臉,隻是看見那一雙眼睛,像極了,少時救他的那個女孩的眼睛。

對了,就是她。

“是你。!”

傅瀟瀟想要抽回手,“什麼是我?”

“就是你!”這雙眼睛,和當時那個女孩的眼角一模一樣,男人唇瓣闔動,“是你救了我……我記得你。”

傅瀟瀟一震,她看著慕邵珩,感覺到手腕上的灼熱,她斂下心中的漣漪,“慕先生,你累了,你快休息吧。”

慕邵珩的眸光有一瞬間迷離,他平靜的看著前方,瞳孔裏全是白茫茫的大霧,隻有在他身邊說話的女子像是一道燦爛的光,照進他的視線裏,他心底電流般微麻,“我找了你很久……”

傅瀟瀟輕輕的眨著眼睛,“你找我做什麼?”

男人似乎感覺到她要走一般,她越要掙脫手腕,他越是用了全部的力氣留住她,他現在發著燒,本來就虛弱,力氣並不大。

傅瀟瀟用了一點力氣,就掙開他的手。

“慕先生你快休息吧。”

她開始收拾醫藥箱,然後抱著醫藥箱想要放回原處,往前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她剛剛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過身。

突然被一個溫熱的懷抱從後麵抱住。

“不要走,我一直都在找你。”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落在她的耳邊。

傅瀟瀟,“慕先生,你傷口剛剛包紮好,你怎麼下來了,你快躺在床上休息,等會景先生就來了。”

傅瀟瀟隻是覺得,男人可能發燒燒的厲害了,所以才會這樣,他不是一直把喬子心當做救了他的人嗎?

還是說,現在是把她當做喬子心了?

她閉了閉眼睛,有些疲倦的歎了一聲。

“慕先生,你看清楚,我不是喬子心。”男人的手臂已經緊緊的抱住她,傅瀟瀟無奈之下,說道,“我不走,慕先生,我扶你去休息吧。”

扶著他躺倒床上,她聽著耳畔男人沉重的喘息聲,她知道他是一個極其隱忍的人,想必,應該很疼吧,傅瀟瀟拿出退燒藥,倒出兩粒,將水遞到男人的唇瓣。

吃了藥,慕邵珩依然沒有鬆開她。

他的意識已經很薄弱,整個人也昏昏沉沉的,傅瀟瀟見他額頭上的汗,想要拿毛巾給他擦一下,右手被他攥住,她隻好用左手。

傅瀟瀟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這般虛弱的樣子,即使在這麼虛弱的情況下依然緊緊的攥著她的手,怕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