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嫂每當這個時候就笑著岔開話題。
傅瀟瀟敢確定,這個男人的家勢,哪能是普普通通的小公司,但是在Chun城有名的公司,做的好的,也就隻有這麼幾家,傅瀟瀟以前經常出入傅康的辦公室,還是知道的。
但是安嫂的口風很緊,她也問不出什麼來。
下午的時候,她去了花房。
花房裏很溫暖,傅瀟瀟隻穿著一件米色的毛衣,簡單的牛仔褲,很休閑的打扮。
她從兜裏拿出一根皮筋,隨手將披散的頭發紮起來,簡單自然的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
花房裏的花是她讓安嫂買來的蘭花幼苗,現在這個季節要好生的照顧著,蘭花並不嬌弱,但是季節更替的時候要好好的打理。
傅瀟瀟從小就看見媽媽在花房裏出出入入的,媽媽喜歡蘭花,傅瀟瀟看著眼前的蘭花,突然想到自己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
她生日的那天,可以和媽媽打一通電話。
晚上的時候,敲門聲響起來,傅瀟瀟起身,將手裏的花鏟放下,用毛巾擦了擦手,衝著門口的方向喊道,“安嫂我知道了,你先吃吧。”
一直待到八點,傅瀟瀟才從花房出來,安嫂將飯菜又熱了一遍,傅瀟瀟看著滿桌的飯菜,對安嫂說,“安嫂,以後不用做這麼多,我們兩個人也吃不了,下次簡單的做一點就好。”
“那怎麼行,小姐你感冒才剛好。”
……
從東宮出來,安時風扶著陸祁深上了車,男人靠著靠背,闔上眸,要不是著一身的酒氣,倒也看不出男人已經喝醉了。
司機開著車,“安總,去哪啊?”
安時風看了一眼明顯醉了的陸祁深,想了想,“去他離這裏最近的別墅吧。”
“好。”
……
晚上傅瀟瀟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有些口渴,她起身,隨意的披上一件衣服,往樓下走。
剛剛走下樓梯,客廳裏傳來微微響動的聲音。
她一怔,手指慢慢的握住樓梯扶手,小心翼翼的往下探了探頭,這麼晚了安嫂早就睡了。
傅瀟瀟走下樓梯,打開半盞燈。
當看到那倒坐在沙發上的身影時,她渾身一僵。
眼底閃過一絲驚恐。
陸祁深似乎很累,倚在沙發上,閉目休息。
微微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銀色的麵具泛著冰冷的光澤。
傅瀟瀟渾身僵硬,她放輕了腳步,往廚房的方向走,準備接一杯水就上樓,突然聽到背後傳來男人醇厚的嗓音,“給我倒杯水。”
傅瀟瀟接了一杯水出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到沙發前,見他一直闔著眼休息,傅瀟瀟就將水杯放在茶幾上。
她問道男人身上散發的酒精味,應該是喝了不少酒。
她微微的往後退了一步,很輕的聲音,“陸…先生,你的水…給你放在茶幾上。”
傅瀟瀟沒想到今晚上陸祁深竟然回來了。
就在她的話語剛剛落下,還沒等她往後走,陸祁深徒然睜開眼睛。
傅瀟瀟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男人的視線慢慢的清明,他抬手一把扯下領帶,然後看著她,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傅瀟瀟對上那一雙漆黑冰冷的瞳仁,她微微的側開視線,再次出聲,“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