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來,還真的是有點耳熟。

那天早上她頭暈的厲害。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僅僅是過了一個月,會發生這麼多讓她來不及喘息的事情。

她看著沈易安,一時間不敢相信。

阮芳踩著高跟鞋,聲音尖銳,“易安,你和蔓蔓的婚事也該好好的準備一下了,畢竟蔓蔓懷了你的孩子…”

阮芳看了傅瀟瀟一眼,話語恰當的停下。

傅瀟瀟轉過身,拉開房門走出去。

沈易安往前走了幾步,“瀟瀟。”

傅瀟瀟關上門,同時也聽見了阮芳說的話。

“易安啊,蔓蔓懷孕了,喜歡吃酸棗幹,我回來的時候買了一點,你給她捎過去。”

傅瀟瀟像是瘋了一般的往前跑,中途不小心撞倒了什麼人,她隻是低聲說了一句‘抱歉’步伐並沒有停。

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去哪裏。

不停的在路上跑著,一直到她感覺到累了,才坐在馬路兩邊的休息椅上。

傅瀟瀟閉上眼睛,微微的靠著椅背,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落在她的臉上。

她的臉像是在發光一般,並不美豔的五官在一瞬間讓人覺得驚豔到奪目,纖長濃眉的睫毛輕輕的覆在眼瞼,投下淡淡的光影。

沒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內心是怎樣的緊繃。

即使臉上的陽光再溫暖,她的心底卻是一片死灰。

她不由得想起被囚禁在別墅裏的那一個月,麵對孤獨,麵對那個讓她害怕的男人,她都沒有像現在這般的無助。

她曾經的希冀,那個帶給她溫暖光明的男子,在這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裏就背叛了她們的感情,和她的妹妹搞在了一起。

傅瀟瀟抬手摸了摸眼眶,幹澀,一點淚水都沒有,原來,她也能這麼堅強。

一直到夜幕漸深。

傅瀟瀟才站起身,頭有些暈,她揉著太陽Xue,眼皮卻越來越重……

意識漸漸的消散。

站在不遠處,兩個黑衣人見狀大步走過來。

其中一個將傅瀟瀟抱了起來,但是有些為難,看著同伴,“怎麼辦啊。”

“不知道,先生隻讓看著她,沒說碰到這種情況怎麼辦啊。”

……

醫生走出病房,看著站在走廊上,氣息沉冷的男人,“這位小姐的情況不是很好,嚴重的營養不良,貧血,再加上發燒,已經給她輸液了,大約明天能醒。”

男人點了點頭,走進病房。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左右。

病房裏光線明亮,躺在病床上的女生身形消瘦,在厚重的被子下幾乎沒有呼吸起伏,唇瓣蒼白幹涸,臉頰沒有一點血色。

陸祁深沒有帶麵具,俊美斯文的臉上一派冷漠,但是眼底微微有波瀾起伏,他抬手,骨節分明的手指關上一盞燈,病房裏麵的光線變得柔和。

他站在病床邊,高大的陰影落在她的臉上。

“我隻不過把你放出去三天而已,你看看你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看來,我不應該放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