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暗淡的地府。
“公子,啟稟公子,天庭來了兩位上仙,說是要見閻王。”小兵進殿稟報道。
正在案桌前處理文件的垣爝抬起頭,納悶地道:“天庭來的上仙,可是來傳旨的?”
“好像不是,看著是閑仙,之前從未見過。”
“從未見過的閑仙?”垣爝更是一頭納悶,起身道,“好吧,你帶他們到客廳,我隨後就來。”
垣爝是閻王收的義子,他聰明能幹,為人穩重踏實,早已是閻王的左膀右臂,如今有了他在地府主事,閻王終於可以放下這繁雜的公務,出去散散心了。所以很多時候都沒在地府。
垣爝走進客廳便看到兩個年輕的身影,拱手道:“在下垣爝,見過兩位上仙。”
聞仁雅納悶地看著他,“這麼年輕,你是閻王的什麼人?”
“在下是閻王的義子,如今幫著義父打理這地府的各種大小事務。”垣爝客氣地道。
溫玉恒點點頭,“那就是說有事找你就行了。”
“可以這麼說吧。”
“那好,我們想跟你打聽兩個人。”
“哦?不知是怎樣的兩人,竟還勞兩位上仙專程走一趟。”
溫玉恒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喬喬的情況,忙道:“一個是名男子,叫禹誠誌;另一個是名女子,叫雲嬌,也叫喬喬,在凡間時是位公主。”
看垣爝似乎在猶豫是否開口,聞仁雅忙道:“你不必隱瞞,我們已經打聽到當日就是你帶人帶走他們的。”
垣爝笑,“那二位這是要來興師問罪嗎?”
看他如此不識抬舉,溫玉恒蠻橫道:“你這小小的地府差役好不抬舉,你可知我倆是什麼身份,我乃文元帥溫瓊之子溫玉恒,他是多聞天王之子聞仁雅。我們親自到你府上,不過打聽兩名凡人的身份,你不速速告知還遮遮掩掩,我看你是活膩了。”
這話誰聽得下去,垣爝自然也不是好欺負的,當即冷冷一笑道:“溫公子真是好大的脾氣。首先,請你搞清楚,這可是地府,不是天庭,這裏我說了算;其次,您二位雖是上仙,可你們一無邀請二無手諭,就這麼闖入我地府興師問罪,這事若是讓玉帝知道了,二位怕也沒那麼好交代吧;再則,即使禹誠誌和雲嬌二人是凡人,但他們既已入地府,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打聽的。我若告訴你們,那是我給你們麵子,我若不告訴你們,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
“你!”溫玉恒怒道。
聞仁雅忙拉住他,上前一步將他擋在身後拱手道:“垣公子,剛才多有得罪。的確,此番我們是私自來地府尋人,所以心中難免焦急。此外,禹誠誌與雲嬌二人跟我們並非仇人,而是好朋友,此番得知他們在地府,我們才匆匆從天宮趕來,希望來見他們最後一麵。”
垣爝也拱手道:“剛才在下有些衝動,還望聞公子見諒。實不相瞞,禹誠誌與在下並非普通朋友,即使稱為生死之交也不為過。所以剛才在下才不想輕易讓你們見他。”
“生死之交?”二人納悶地道,這禹誠誌什麼時候還跟地府的人有這等交情了?
垣爝想想點頭道:“這樣吧,二位在此稍等片刻,在下去問問禹兄,若是他願意見你們,那在下立即帶二位去與他相見。但若他不想見二位,那在下也無能為力了。”
“如此甚好,垣兄請。”聞仁雅拱手道。胳膊碰碰溫玉恒,溫玉恒才勉強拱了拱手。
垣爝匆匆離去,幫他們傳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