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客廳裏,眾人終於聚到了一起。
皇帝坐在上賓主位上,旁邊坐著喬喬。兩旁一左一右坐著聞譽清和溫正海。之後是元恒道長和元秋玲。
四少和禹誠誌跪在廳中央,低頭等候皇帝發落。
皇帝看了會兒五人,才開口道:“都起來吧。”
“謝皇上。”五人齊聲道,從地上站起來。
皇帝又開口道:“各位卿說說看,今日到底是因何事大打出手啊。今日朕也來當回主審,看能否斷你們這件案子。誰先說呢,祖揚先說吧。”
關祖揚恭敬地低著頭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道:“啟稟皇上,今日,今日……”額頭上冷汗一個勁往外冒,枉他飽讀聖賢書,今日卻真的不知怎麼開口是好啊。說實話吧,怕惹皇上生氣。說假話吧,那豈不是欺君之罪。
“祖揚有難言之隱?”皇帝問道。
“皇上。”關祖揚撲通一聲跪下,“微臣實在不知從何說起,還望皇上恕罪啊。”
喬喬忍不住笑,“祖揚哥哥,你學富五車,平日說話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怎麼一到我父皇麵前就結巴了。”
那還不是因為你老爹是皇上!關祖揚心裏暗自腹誹,卻不敢開口。
“算了,不逼你了。父皇,讓仁雅哥哥說吧,他話最多了。”喬喬跟老爹建議道。
皇帝點點頭,“那好,仁雅來說說看吧。”
聞仁雅跟關祖揚的為難之處是一樣的,因為他倆從小官宦之家長大,最深知天下之大皇帝最大的道理。
隻見聞仁雅這廝一副大病來襲的模樣,哆哆嗦嗦的道:“啟稟皇上,微臣剛剛驟見爹爹,心緒澎湃,一時過於激動,竟有點不記得剛才到底發生何事了。還請皇上贖罪。”
“不是吧,仁雅哥哥,我好像沒聽說有這種病啊。姥姥師傅,會有這種事嗎?”喬喬毫不留情地提出質疑道。
元秋玲立即恭敬地道:“回稟公主,在某些情況下是可能出現這種事情。待心緒寧靜下來後,又會慢慢好起來的。”萬一不承認那聞仁雅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啊,這個忙怎麼也得幫吧。
喬喬點點頭,“哦,原來還有這種事。父皇,那……幹脆讓禹侍衛說吧。”
皇帝看了禹誠誌一樣,卻沒有答話,看向陵鏡和溫玉恒道:“還是讓餘下二位備選駙馬先說吧。”
陵鏡實在看不下去關祖揚和聞仁雅那副窩囊的樣子,早就憋了一肚子氣,也不推辭,上前一步拱手道:“草民陵鏡,見過皇上。啟稟皇上,實不相瞞,我等今日與禹誠誌出手實是為了雲嬌公主。”
“哦?你等出手是為了嬌兒,此話怎講?”皇帝有點好奇了。
陵鏡冷冷地看禹誠誌一眼,“回皇上,我等認為禹侍衛有僭越之罪,因為他對雲嬌公主有非分之想。”
屋中眾人皆是一愣,都驚訝地看著陵鏡,他說這話真有仔細考慮過麼?
“啟稟皇上……”
皇帝一舉手,阻止了元恒道長說話。繼續問陵鏡道:“陵賢侄既然口口聲聲說禹侍衛對嬌兒有非分之想,可有證據?”
“有。禹誠誌已經親口承認,他早就知道雲嬌公主的真實身份,可是他卻一直隱瞞我們。試想,若他不是對公主有非分之想,怎麼一直不提此事。再則,與我們同行的路上,他對公主的關心早已超過了一般臣子的做法,皇上不信可以親自問問他,看禹侍衛如何跟我們解釋這些事?”陵鏡怒視禹誠誌,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