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匆匆結束早朝後,皇帝、聞宰相、關太傅,各懷心事匆匆出宮。
三家人又一次齊聚溫家。
不過,眼見所有人都已到場,卻到處也找不到這主裁判。
陵嘯天大呼小叫,一個勁地吼“這喬喬姑娘哪去了,比賽再不開始我方將軍都快餓了”。
溫父深知喬喬多半騎著銀月溜達去了,不敢聲張,怕人知道他賄賂主裁判。
“爹,各位大人,陵鏡去找找喬喬姑娘。”陵鏡拱手道,他輕功了得,在溫府飛一圈還不信找不到裁判大人。
“禹侍衛,你也去。”皇帝心下焦急,也朗聲道。
眾人朝這邊看來皇帝才知道露陷兒了,趕緊咳嗽兩聲道:“老夫的侍衛,功夫還不錯,興許能幫上忙。”
陵嘯天冷笑不屑,再好能有我兒子好?哼,關公麵前耍大刀。
飄飄蹙眉盯著禹誠誌,怪了,這人感覺怎麼有點麵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呢。
陵鏡和禹誠誌出門後,一個向東一個往西。眨眼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溫府太大,要找個人還真是不容易。但站得高看得遠,隻要爬上最高的建築,應該能看到府中情況。如此想著,禹誠誌環顧了四下一圈,瞧到假山旁一棵近百米的楠木樹,飛躍而上。
三兩下爬上樹冠,舉目遠望,望了一陣,居然還是沒看到喬喬姑娘。難道在東邊?已經被陵鏡找到了?
“喂,樹上那個人,你爬那麼高幹嘛,摔著了怎麼辦?”樹下突然有人喊。
禹誠誌一低頭,忽然忍不住笑起來,樹下這穿著緊身裁判服,騎著銀白色高頭大馬的女子不就正是裁判大人嗎。
唉,你也真是調皮。
在心中感歎一聲,禹誠誌從樹而降,落在銀耳背上,抓住韁繩雙腳一夾馬肚。銀月一聲嘶鳴,迅速向前飛奔。
“喬喬姑娘,在下禹誠誌,時間緊迫,大家都在賽場等你,得罪了。”他在馬背上說道。
“禹誠誌。”雲嬌低喃。腦海中,那個啃著雞腿逗自己的男孩漸漸清晰,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麵也飄浮而過,雲嬌公主突然有些緊張不已。
鬥蛐蛐決賽的賽場上,看著騎馬而至的二人,眾人總算鬆了一口氣。
陵鏡還沒回來,不過陵嘯天使出了一招千裏傳音,故意在眾人麵前賣弄了一番。
雲嬌自知讓大家久等,嘿嘿笑著給大家賠了不是,鑒於她主裁判的地位,眾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客套完畢,裁判宣布決賽即將開始。禹誠誌也默默地站到了皇帝身後。
決賽正式開始。
不大的賽場上,陵鏡首先放出了自己的蛐蛐將軍,得意的看向聞仁雅。聞仁雅笑笑,打開一個十分精致的蛐蛐籠,從裏麵走出了一隻高大雄壯的超大個蛐蛐。
這蛐蛐居然是陵鏡蛐蛐的兩倍大!陵家父子頓時傻眼了。
“比賽開始!”主裁判喬喬高舉手臂高呼。聞仁雅趕緊用草葉撥弄了一下自己的巨型蛐蛐。那家夥嗖得一跳,眨眼就壓在了陵家蛐蛐身上。
“吱吱吱——”賽場上立即發出蛐蛐聲。也不知道是聞家的巨型蛐蛐在叫,還是陵家的小蛐蛐被咬疼了叫。
總之,陵家的情況十分危急。
看來,再不救援的話必輸無疑,陵嘯天忽然掌心對向兒子,陵鏡驟然趕到一股灼熱的內力傳到自己身上。立即明白了是父親在向自己傳送功力。頓時暗暗用功,將功力從草葉傳到自家蛐蛐身上。
有了功力輸入,小蛐蛐渾身一震,一秒鍾前還被壓得死死的它,終於將背上的敵人推開。
剛才輸得太窩囊,現在有了氣力,陵家蛐蛐也是鬥誌昂揚,誓要一雪前恥。瞄準那巨無霸一跳,跳到它背上上就一通狂咬。
“這是怎麼回事?巨無霸將軍咬它,咬它啊!”聞仁雅急得大叫。剛才明明還一直占據優勢的巨無霸蛐蛐,怎麼突然被咬得毫無還手之力了。
站在聞仁雅身後的禹誠誌也倍感納悶,看著勢頭越來越猛的陵家蛐蛐,不禁抬頭朝陵鏡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