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看著我冷冷地笑:“程大檢察官沒見過怎麼測心電圖?”
他手上的力道強勁、霸道。
我被迫鬆手。
他的大掌從我的衣服下直接伸上來,冰涼指尖劃過我的肌膚,我幾乎是屏住了呼吸,連腳趾頭都是繃緊著。
導聯線貼在我身前的那一瞬,他的手跟著貼了上來,我的眸子一撐,他幹脆按住我的身體不讓我起來。
“你幹什麼?”我驚恐地看著他。
沈慕徐徐俯下身來,一手將口罩挑開,周圍彌漫著酒精味,危險氣息逼近我的鼻尖。
他的大掌有恃無恐,隨即傾身就狠狠咬住了我的唇。
我害怕至極,掙紮著,嗚咽著。
他用力吻著,吮吸著,全然不顧我哀求的眼神。
“想叫就叫,我不介意。”他悠悠地說。
我悲憤地握緊雙拳,門外全是我的同事,他這是要讓我在單位抬不起頭來!
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就是來逮我的。
一有機會,無時無刻。
像他說的,我與他之間的事,沒完。
是我太天真。
“沈慕,你放過我。”眼淚流進嘴裏,是那樣的苦澀。
“是你不放過我!”他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話語微寒,“這麼快就有了新歡,我這是在恭喜你啊。”
這就是他恭喜我的方式。
我說不出話來,幾乎快要窒息。
沈慕低下頭,與我鼻尖相抵,如此溫情的動作卻伴隨著他冰冷的話:“說你錯了。”
又是因為這件事!
我拚命從喉間擠出三個字:“我、沒、錯。”
他的眼底含怒,終究是再次俯身狠狠地吻我,撕咬著,大掌更是肆無忌憚地往我的大腿深處伸去。
我害怕地發抖:“你就不怕宋怡知道嗎?”
他淡然得瘮人:“我不介意讓她知道你勾引我。”
他說著,手上的動作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卻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敲門聲,接著是我同事的聲音:“程夏,好了沒有?”
這救命的一句話!
沈慕的動作倏地停下,大約是記起自己現在身處何處了。
那一刻,我仿佛聽見自己長長舒了口氣。
他終於慢慢站直身軀,重新戴上口罩,身上的白大褂隨意垂在身側,儼然一個救人性命的白衣天使。
我微微顫顫爬起來,將一側的體檢單抓在手裏,低下頭說:“請隨便給我寫個結果。”
他死死盯住我:“滾。”
滾就滾。
我頭也不回走出房間,剩下的項目我也不想體檢了。
走出醫院的一路,腦中紛擾閃動著剛才沈慕對我做的一切,說的每一句話。
他都已經結婚,我有無新歡他為什麼要在意?
對了,顧沉!
我的腳步一滯,瞬間想到了什麼!
若非顧沉的消失跟沈慕有關嗎?
照剛才沈慕對我做的那些來看,他未必不會發瘋地去對付顧沉,進而來報複我。
我突然很害怕,拚命撥打顧沉的手機,仍是關機。
我動用了所有的關係輾轉找到了移動公司總部的人事經理,他查後卻說沒有叫顧沉的員工。
“不可能!我在泰國打過電話,就是他接的!”我說得很肯定。
經理於是幫我查了記錄,隨後叫來了當時工號記錄的客服。
來人卻是張陌生臉,很年輕,應該比顧沉小,但我絕對沒有見過。
他聽說了我的來意,忙搖頭說:“沒有別人,當時就是我接的電話,哦,你就是那位喝醉了酒的小姐吧,我記得你。”
這若是擱在我跟沈慕剛分手那會兒,我估計會相信是我產生了錯覺,但現在的我很清醒。
……
我在車內蹲守到了晚上12點才見那個客服從大樓出來,我一腳油門踩下去,將車頭直逼到了他的雙腿前。
他顯然被嚇到了:“神經病啊,你幹……”
他看清是我,瞬間閉嘴。
我走上前,為防止他逃走,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說:“我知道顧沉是你朋友,也知道你之前不承認是怕公司處罰你隨意讓別人頂班,OK,我會保密,你隻要告訴我顧沉在哪裏?”
他撐大眼睛看我半天,終於笑著說:“要說他怎麼能看上你,女檢察官果然不同凡響。”
我不想聽他奉承:“少廢話,他在哪裏?”
他推開我的手,大方地上了我的車,說:“顧沉是我朋友,也是我的鄰居。”
我有些發愣。
“檢察官也這麼謹慎,不敢拉陌生人上車?”他幹脆拿出身份證給我看,“要不要拍個照發給你朋友存個檔?”
我想笑,有點顧沉的影子,怪不得能做朋友。
不過,我身邊似乎連個能讓我隨時報備存檔的朋友都沒有,想想也是夠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