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熱淚落在手背上，許母吸了吸鼻子，忙抹去。
兒女都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疼愛都來不及，哪裏舍得生怨。
“對不起，媽。”許燃聲音微啞。
“奶粉泡好了，你拿上去吧。”許母將奶瓶遞給許燃。
許燃沒接，“你送上去吧。”
“不都一樣嗎？”
“你不是想見小寶嗎？”
許母輕笑了聲，“小時候，我抱著你去公園玩，你看到漂亮的小姑娘就跟在人家屁股後麵跑，都忘了身後有我這個媽。那個時候我就預想到，往後你如果有了媳婦兒，肯定就跟媳婦兒跑了。現在想想，好像就是這麼回事。”
“沒有的事。”
“怎麼就沒有了，你小時候就喜歡漂亮的小姑娘。”許母揶揄自己的小兒子。
“我是說我不會忘了您，老太太。”許燃恢複了他慣有的稱呼。許謹言喊媽，他卻喜歡喊他母親為老太太，親昵又有點討好的意味。
許母看著許燃有點愣神，忍不住摸了下他的臉，她好久沒有和這個兒子這麼談過心了。兒大不由娘，她好像該放手了。
......
顧意聽到敲門聲，一昂頭看去就見許燃拿著奶粉進來，“你怎麼知道小寶餓了？”
“他一直盯著不該盯的地方，我能不知道嗎？”許燃耍花腔道。
顧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你身上有哪裏是我不能盯的？”
“哪裏都不能。”
“你開玩笑呢！”
“恩，就是開玩笑。”
許燃將奶瓶遞給顧意，顧意沒接而是示意他喝一口，“你嚐嚐，我怕太燙，燙著小寶。”
許燃喝了一口說，“味道一般，不如你的。”
顧意紅了臉，她哪裏來的奶，這人真的欠揍，“我是讓你試試燙不燙，沒讓你評價味道。”
“不燙。”
這下子，顧意才接過奶瓶給顧小寶吃。
許燃見顧小寶吃得津津有味，吧唧吧唧的，一下子小半瓶奶粉就沒有了，然後他吸累了停下睜著大眼睛對著許燃笑。
“好喝嗎？這是你奶奶給你泡的。”
顧意有些驚訝的看向許燃，“你媽泡的奶粉？”
“恩。”
“這奶粉是她特意托人從國外買來的，怕小寶喝著不習慣，我看他還挺習慣的， 不挑食。”許燃誇讚小寶。
“那是因為他餓了。”說完，顧意又補充了了句，“跟你媽說一聲謝謝。”
“你讓我去說謝謝事情就不對了，她是小寶的奶奶，不需要這麼客氣。”
“許燃，如果你媽堅持不讓我和你在一起，隻要小寶，我不會退讓的。”顧意心中對許母有所顧忌，就源於那一次的談話。她怎麼樣都可以，但是關係到小寶，她就不能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