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意轉手就把盤子裏的螃蟹給了陸曼曼,“我不怎麼愛吃這個,你想吃就給你吧!”
陸曼曼卻好似不接受她這個好意,麵無表情地對著她。不過顧意也不在意,她不過就是想把這個“燙手芋頭”拿掉,也不真的是想給陸曼曼品嚐。
“怎麼用手拿,不知道用筷子嗎?”許謹言看似低斥她,實則語氣溫和,還拿過放在一旁的濕帕給她擦手。
顧意的手被許謹言攥在手中,感覺到其他人都看著他們,尤其當中有一抹強烈的目光,鋒利而刺骨,她別扭的想要抽回手,卻被許謹言握緊,“別動,還沒有擦幹淨。”
“不用了。”顧意執意抽回手,不太舒服的看了許謹言一眼。他雖然動作溫柔,可她卻感覺不到他的真情實意,更多的感覺像是在作秀,做給許父許母看,也給其他人看。
她不喜這樣帶著目的的親近,“你不要顧著我。”
“嫂子這是不領情啊,謹言哥對你這麼細心體貼。”
陸曼曼如此說。
顧意急著解釋,“不是,這不是大家都在吃飯嘛,我不好意思。”
許謹言護著她,說:“她隻是害羞。”
許母卻滿意他們這般的親近,“木子害羞沒事,你們小兩口私底下恩愛就不害羞了吧。看你們這麼好,我也是放心了。”
陸曼曼有意無意地看向許燃,許燃像是沒有聽到他們的聊天,漫不經心的吃著菜,神色淡然。陸曼曼不知道許燃是真不在意“李木子”和許謹言,還是心裏憋著火等著爆發。
這頓飯,許謹言表現的對顧意很照顧,時不時會低頭詢問一句她要吃什麼,然後便夾到她的碗裏。顧意起初不太適應,但也沒拒絕,隻當樂個清閑。
隻是她總能感覺到許燃的視線不經意間瞥向她,等她抬頭望過去的時候,他已經低下了頭,仿佛那不過是她的錯覺。
晚飯後,一家人坐在客廳看電視吃水果聊天。顧意為了不必要的尷尬,就幹脆跑去了廚房幫阿姨洗碗打掃。
阿姨受寵若驚,哪敢真的讓大少奶奶幹活,可顧意執意不肯走就願意留在廚房,阿姨也沒辦法就隻是讓她擦拭下桌麵。
顧意正擦拭著案板旁的台麵,忽然一個高大身影從身後將她籠罩住,她低著頭還沒有反應,就聽到阿姨喊了聲二少爺。
呼吸猛的一滯,別扭的往前貼著台麵,想要避開他靠近的身體,可他好像是不知道她在這似的,不斷走近,她甚至都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像極了“許謹言”身上的味道。
她剛想出聲質問他幹什麼,他卻忽然抬起手臂,她順著他的手往上看,就瞧見他打開了頭頂的櫥櫃,輕而易舉的拿到了最裏麵的玻璃水杯,然後從她的身後抽離。
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知怎的心裏有點小失落,煩躁晃了晃腦袋,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繼續擦她的桌子。
可她沒有聽到他腳步聲離開,緩緩側過頭看向自己的身後,他慵懶的倚靠在冰箱旁,拿著剛才的玻璃杯喝水,神色淡然地瞧著她,見她望向他,他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顧意有些氣惱,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將抹布往桌上一甩,走到了許燃的跟前,“你有什麼事,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