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恍然大悟,很輕鬆的就道,“哦,就是那個魚啊,老是蹦來蹦去的,然後我想敲暈它,誰知道它一點兒不老實,就偏了敲自己手上了。”
白小白想起自己滿廚房的追那條魚敲打的畫麵,頓生狼狽。
當時可是痛得她差點暈死過去,十指連心啊!
“該死,真是笨死了你!”修哲宇看著白小白隻是簡單的用創口貼包紮了一下,罵罵咧咧的將她拽進了房。
房間外的三人都一臉莫名。
隻見修哲宇拿出了醫用箱,然後用碘酒給她消毒,噴上傷藥,用紗布包好。
修哲宇其實是一個生活上過得挺細致的人,他的家跟他的人一樣,幹淨冷冽,一應俱全,當然,如果忽略掉廚房那同樣幹淨得如同擺設的廚具的話。
他從來不自己做飯,這麼大個公寓,也自己一個人住,她看著能夠當鏡子照的地板,頓時覺得自己邋遢死了。
白小白嫌棄的看著自己的手指,一點兒不方便了,“好醜!”
修哲宇狠狠的捏了她傷口一把,冷冷的嘲諷,“手指斷了可別怪我。”
白小白痛得齜牙咧嘴,“啊啊啊!痛痛痛!”
修哲宇邪魅的笑著,一臉犀利的盯著白小白,“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人心虛。
最後還是白小白說了出來,“修哲宇,我已經知道了夏令營的錢是你幫我交的,那錢”她咬了下嘴唇,“我會還你的!”
好肉疼啊。
她才不要承他的人情呢,免得他蹬鼻子上臉。
修哲宇俊臉上勾起一抹譏笑,“那錢就當做本少可憐你,做慈善了吧。”
白小白聽見修哲宇這麼說,加上他臉上帶著她從小到大見多的傲慢,麵色瞬間一陣青一陣紫。
她卻不想落後於人,眼神倔強的瞪著修哲宇,“你”
“我什麼?小白癡。”
“你太過分了,我才不需要你可憐!”白小白憤怒的推了修哲宇一把,轉身跑掉了。
修哲宇猝不及防的,差點被白小白推倒,他站穩了之後,恨不得掐死她。
眯眼看著白小白跑掉的方向,修哲宇氣呼呼的甩上門。
吳東霖懶洋洋的陷在了懶人沙發裏,站著說話不腰痛,“哲宇,你這話說得太重了!小白是孤兒,你這麼說她,她心裏肯定很難受。”
修哲宇冷哼一聲,“關我什麼事?”說著,氣哼哼的回到了房間裏。
白小白跑回家,她真是後悔沒有在飯裏下瀉藥啊。
她又做錯了什麼啊?為什麼每一次都要被人這麼奚落?
難道沒權勢,沒背景,是孤兒,就要受到那麼多人的歧視嗎?
這次修哲宇太過分了,以後她都不要再理他了。
白小白暗暗的握拳。
清晨,景愉公寓的花園裏,已經有很多的大爺大媽早起鍛煉身體。
白小白站在樓層的透風口,看了下麵一眼,她約了修哲宇。
等了好一會兒,修哲宇才慢吞吞的來赴約。
他高高在上,優雅如同王子,可是對白小白卻很不客氣,“找我幹嘛?我很忙的!”
修哲宇同時也在心裏暗道,原來小白癡還是識趣的,先低頭認錯了,如果她先道歉昨天那麼發脾氣的話,他就勉強饒恕她好了。
白小白深吸了口氣,緊接著從兜裏掏出來了一張銀行卡,“修哲宇,我說過,我不接受任何人的施舍。你的慈善,我不需要,你還是去捐給那些真正需要你慈善的人吧。”
她的眼眸清亮,仿佛盛著淩梅傲骨。
修哲宇驚愕於白小白一個晚上就湊夠了一萬塊錢,卻假裝淡定,“你不是沒錢嗎?哪兒來的?”
白小白抿著唇,態度疏離,“你別管我哪兒來的,總之,這一萬塊錢,我就還給你了!”她才不會告訴他,這是她辦了張信用卡貸的款,她寧願欠銀行錢,也不要欠他的。
修哲宇看了一眼銀行卡,嘴角冷笑,心頭卻翻滾著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