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發現人被救走也不在意,她滿心都是要殺死穆白先。
非純血瑤族的穆白先在法力上根本不是狂暴狀態雪女的對手,不過她的優勢在於白狐一族的推演秘書她已經練到了極致,能夠在瞬息之間推演出對手的招式,所以能夠勉強和雪女周旋。
隻是這樣高度緊張的狀態根本維持不了多久,穆白先還要不斷地用語言刺激雪女,這使得雪女更加暴躁。雖然準頭不夠,但是攻擊範圍廣,再加上屬於瑤族那部分的天性壓製,使得穆白先越來越吃力。
離落想要幫她,卻被無窮無盡的雪傀儡纏住,這些雪傀儡打碎了很快就會重新融合,難纏得很。
穆白先敗落,被雪女踩在腳下,雪女提起冰槍就要往她頭上紮,在千鈞一發之際,穆白先大喊一聲:“你若殺我便再也無法知道為何我父親不愛你。”
雪女身形一頓,冰槍的尖錐看看停在她頭頂一指的地方,再慢一點,她就要被這冰槍紮個對穿。
雪女似乎恢複了些神誌,眸中殺氣依舊凜冽,略作沉吟,她重重的踢開穆白先,穆白先痛苦的悶哼一聲,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肋骨斷了。
“好,我到要聽聽,你還要耍什麼花招。”雪女雖然放開了穆白先,也沒有完全放鬆戒備,手中冰槍依舊指著她的咽喉,隻要她稍微一動就能刺穿穆白先。
穆白先捂著胸口咳了兩聲:“過了這麼多年,難道你就沒有懷疑為什麼一個朝夕相處的人為何會變得冷淡嗎?”
雪女當然懷疑過,她也想知道為什麼,明明他以前說過喜歡和她在一起的,為什麼,隻是入了一趟凡塵就什麼都變了。
想到這裏,雪女麵色更加難看,眸中殺氣更甚。
“都怪你那個賤人娘,是她勾引我的豔生的!”
穆白先撥開抵在喉間的冰槍,奇怪的是雪女沒有因此而動手,似乎在任由她的舉動。
“當年,父親外出尋寶遭人暗算,他以為自己必遭不測,於是喝下分神茶,希望給自己留下一線生機,他不知道的是分出去的那一抹神絲便是他最大的執念。後來,父親誤打誤撞突破境界,打敗了敵人,卻沒發現自己失去了對你所有的執念。神絲分離便再也回不來,所以,那縷神絲變成了一根狐狸毛。”
說到此處,她似笑非笑的將目光移到雪女臉上,雪女仿佛猜到了她沒有說完的話,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剩下的還要我繼續說嗎?”
這句話無疑就是坐實了雪女心中的念頭,像一擊重錘錘在心上,令雪女有些身形不穩。
片刻後,雪女看著穆白先:“你是如何知曉這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雪女的聲音在微微顫抖。發生這些的時候還沒有穆白先,以後來穆豔生對雪女的態度來說,是不會主動提起這些的。再後來,他們父女失散幾千年,再見麵便是穆豔生死的時候,根本沒有機會告訴她這些事,雪女不得不懷疑穆白先所說的真實性。
“白狐一族能推演天機卻看不透自己的過去未來,所以我父親並沒有察覺自己失去了什麼,我也是無意間推演父親命盤才知道的這些。”
雪女聞言怔愣,握槍的手微微鬆動,片刻後卻笑了,笑得無比蒼涼:“嗬嗬,就算如此,傀儡終究隻是傀儡,不過是穆豔生用來對付我的工具。”
穆白先搖頭道:“不,我說過,父親分出神絲就是為了留下一線生機。父親死後,那縷神絲並沒有消散,他已經擁有了自己的思想,也記得你們的全部過往。”
“他在哪?”雪女急切的追問。
穆白先動了動身體,見雪女沒有阻攔的意思,便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她一邊捂著胸口一邊道:“我確實知道他的下落,不過,你得答應我的條件。”
雪女不耐煩地催促:“快說。”此時的她滿心都是找到那個人,不管是愛是恨,她隻有找到他的欲望。
“放棄冰封世界。”
雪女對方才的一切冷靜下來之後眼眸微眯,露出危險的光。
“不對,他若真的還活著如何不來找我,你們狐族的狡猾,你一定在騙我!”
穆白先沒先到她會是這種反應,不由好笑,自己難得說次真話,偏偏別人不信啊!
雪女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對的,不再跟她耗著,出手想要抓住穆白先。
穆白先早有準備,使了個障眼法逃離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