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檸一笑,肩膀輕輕聳了聳,玉足在空中輕輕的晃動,眉眼也在此刻多了幾絲無謂。
“至於,葉澤銘,他算什麼?還記得,那時候我跟他說,孩子打了他會後悔。”
說罷,楚檸特地頓了頓語氣,手一伸順起桌上的西瓜,唇瓣微張,輕輕咬下:“結果,他說不打掉才會後悔,於是,一氣之下,我以孩子為條件撇清我們之間所有關係,從此以後,互不幹擾。”
“那麼,他到底知不知道孩子是誰的?你說了沒?”眉頭緊斂,心頭早早縈繞著愁緒,韓宇緊緊的盯著楚檸。
“我說是我的,他壓根就不信,我何必多做解釋?”她的笑不再無謂,隱約間明顯多了層苦澀。
她沒想過那時候的葉澤銘會如此斬釘截鐵的做出決定。
而她,在進入打胎室的那一刻慌了,原有的倔強也在此刻通通消散,她隻好一個勁的叫喚,讓醫生幫忙打個電話。
葉澤銘的身份並非尋常人能夠相比,就連病房也同樣是VIP病房。
在她堅持之下,醫生打通了葉澤銘的電話。
楚檸清楚的記得那時從她嘴裏吐出的話語!
身體,微微顫抖,她後悔原來的倔強,唯恐失去孩子般的使出渾身僅有的力氣抓著手機。
電話接通了,她急忙張口,迅速一吼:“葉澤銘!這孩子你絕對不能打!因為你就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耳畔,卻在此刻冷冷的襲上了道漠然的男聲,冷傲而不可一世。
“你這是,黔驢技窮?”
她清楚的聽出話語中的審問。
葉澤銘不相信她。
她想要開口,繼續解釋,可電話直接被掛斷。
楚檸哭著喊著讓醫生留下這孩子,最後,她還撂下狠話,要告醫院。
孩子是她的,她有權利決定這個孩子是否要生下!
無奈,醫生不敢,他不怕楚檸,卻害怕得罪葉澤銘,葉澤銘沒鬆口,孩子自然不能留下。
至於楚檸的威脅,醫生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這女人要告就告吧,若是葉澤銘手掌一翻,便能夠把楚檸壓的死死的。
心,瞬間溢滿冰涼的水,她已無力氣再做爭執,傷痕累累的她再加上負傷的嗓子,心已死。
人生在世,若心不死,一切皆有可能。
如今,葉澤銘似乎在變著法子的想要將她已死的心重新激活。
雙拳緊攥!
韓宇瞪圓了眼,直直的目視前方!!
他猝然起身,眉眼的陰冷濃鬱的可怕,他這麼一起成功的驚到楚檸。
楚檸迅速起身,愕神的看向韓宇:“你怎麼了?”
韓宇隻覺得心隱隱作疼,他根本舍不得傷害的女人,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傷害了。
當下,他毫不猶豫的道出心頭的想法:“我去找葉澤銘,找他要個說法。”
“好了,沒事的,如今我和他再也沒有關係了,也不會有接觸。”楚檸伸手輕輕拽了拽韓宇的衣袖,嘴角的笑容卻無比牽強。
事已至此,如今,她唯一的寄托便是腹中的孩子。
“唉。”
韓宇忍不住歎氣,眉眼中的陰沉瞬息化為無奈,眼底不由的湧上了層溺愛,手一伸輕輕揉了揉楚檸的腦袋:“這段期間你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你放心啦,一定會的。”她輕聲笑起,眸子一抬,落至落地窗旁蜷縮的小身影。
貓兒整個身體都蜷在那睡覺,陽光透著落地窗輕輕照射在貓兒身上,它半靠著窗簾,睡得真香。
她想要的就像是現在這般寧靜的日子,有貓兒,有孩子,在來幾場遊曆四方的旅遊。
趁現在肚子沒大,還能去其他地方玩玩,但也要注意身體。
送走韓宇,楚檸忍不住伸了伸懶腰,眸子一抬,她特地掏出手機看了兩眼時間。
大正午的時間還早,一通電話卻迅速的響起。
看了兩眼手機屏幕,她迅速的接聽電話,抬腳在小區的草坪上走。
她這才剛剛警告了韓宇,這男人再傻也不至於同一招用兩次,所以,她也能安心的在草坪上散步。
“喂,小檸啊,我一覺睡到現在才想起來有事情沒跟你講,韓宇今天要走,你知道了嗎?”向潔懶洋洋的開口,語氣中隱隱帶著幾絲急促。
“我知道,他已經來我家跟我講過了,我剛剛把他送走。”她低聲開口,輕輕扭了扭脖子,稍做運動。
“那就好,那我就掛了,我繼續睡。”不等楚檸開口,向潔便迫不及待的將電話掛斷。
無奈,楚檸隻好將手機塞進口袋。
一輛炫酷的跑車從身旁擦過,車上卻伸出了一隻手,瘋狂的將楚檸拽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