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車。”
說罷,葉澤銘直接刹車,車緩緩的停下,他卻迅速開了車門直接離開了車子。
楚檸心頭雖有困惑,卻仍選擇下車,她卻看到了周圍的草地,草地後方是人工湖。
深夜,這裏並無人跡,楚檸不解的扭頭望向葉澤銘,她可不信這貨說停就停,除非這就是葉澤銘的目的。
“走吧。”男人涼颼颼的開口,斜妄的眸子似黑夜裏的一隻鷹,大手更是抓起了楚檸的手一個勁的朝著前方拽。
“你要幹啥?大晚上跑這人煙稀少的地方,難不成你心情不好,要跳河,還想拉一個過來陪你一起跳河?”
楚檸有話說話,心卻急成一團。
葉澤銘越是這般不想讓她離開,她的心便越是急躁,想要離開此處,遠離身邊的這個男人。
“放個煙花。”葉澤銘靜靜的望了兩眼楚檸,鬆開楚檸的手,大手輕輕拍起。
清脆的巴掌聲在周圍無比響亮,與此同時,煙花忽而被人放出,射在天空,迸著灼目的光彩!
煙花很有規律的放著,似無數朵花兒在空中爭豔花放。
他倒是想多準備點,可時間短,一時之下,他也隻想到放放小煙花。
很快,煙花放完了,葉澤銘喉嚨一動,充滿磁性的男聲,瞬間傳入耳中。
“我們重新來吧。”
楚檸聽錯了那般,一個勁的伸手揉著耳朵,當她看到那雙似繁星正跟著她看的邃眼時,瞬間撤手。
她看得出來,葉澤銘並非在說鬧。
隻是,這男人居然能夠那麼簡單的說出重新來吧,這樣的話。
不愧是葉澤銘,就連臉皮也比一般人還厚。
“噗。”楚檸忍不住笑起,雙目不停地被戲謔填充:“葉澤銘,大晚上的我沒心情在這裏跟你開玩笑,我還是回家睡覺吧。”
不等她轉身離開,葉澤銘直接開口,男聲無比堅毅:“我沒跟你開玩笑。”
“你沒跟我開玩笑?”楚檸不停地笑著,可心底卻溢著股苦澀,葉澤銘是明事人,居然還會說出這種天真不切實際的話。
當下,她直接藕斷了葉澤銘所有想法:“葉總,麻煩你看清事實吧,你和我的關係已經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就連當朋友也很難,你還想重新來過?”
她又何嚐不想重新來過?
可楚檸已經吃過一個血淋淋的教訓,這男人,連自己別親生孩子都能夠下手,如今她還指望做保護腹中的孩子。
哪怕葉澤銘並不知道那孩子是自己的,可他的不信任卻已經成功的將楚檸的心一點一點的撕碎。
“你要是願意重新來過,恐怕你現在還在為那個孩子耿耿於懷吧?那個孩子死都已經死了,你不必再耿耿於懷。”
葉澤銘下意識的眯了眯眼,銳利的眸直接將眼前的女人看的透徹。
在他的視角裏,把還孩子打了最為保險,他信不過蘇喚的為人。
那男人為了一己之私,什麼事情做不出來?讓楚檸懷上一個孩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他打了孩子於情於理,理所當然。
本來,他也沒想來這地方,可他還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跟楚檸講,明明已經到吐的話吐出來,卻隻成了一小句。
“耿耿於懷?”腹中瞬息勾起團火藥!楚檸冷冷笑起,眸子卻平淡的可怕!
“你隻用這麼簡單的四個字就想把我給打發著你,你想的也太簡單了吧?
你又不聽我的解釋,就算我解釋了有用嗎?我告訴你那孩子我要定了。
可你卻把它打掉了,就算我說那孩子是你的,你也不信啊。
我說過你打了那孩子,你會後悔的,怎麼?你現在和好了,那麼我去送你一句話吧,煙花再怎麼美,也隻不過是短暫的。
好比你剛才的煙花才幾分鍾就沒了,好看又有什麼用?”
楚檸滔滔不絕地開口,在她想象中的自己現在已經跳腳的暴跳起來,可她卻恰恰相反,平靜的可怕。
她沒想過,在葉澤銘眼中一個孩子居然可以用簡單的一句話就給打發走了,她原以為,葉澤銘或多或少都會有所愧疚,可惜她想多了。
這男人從一開始就沒心沒肺,是她傻,偏偏中了套,如今後悔也沒用,畢竟孩子也沒了。
至於,她腹中的孩子,這一次,她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大不了她一個人把這孩子撫養長大!
“所以你的意思被打掉的孩子是我的?”
葉澤銘忽而張口,眸子一眯,直直的瞥向楚檸的腹部。